我在等你跟我说,你很委屈,想要我帮你出气
望着郁绍庭离开的背影,裴祁佑兜在裤袋里的双手握紧,脸上却是不露山水的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郁苡薇得知白筱居然来了,脸当即沉下来,手挽紧裴祁佑的手臂,就像怕被人抢了似地。
“少爷?”裴祁佑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是容姨,身边没其她裴家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裴祁佑蓦地拉开郁苡薇的手上楼,郁苡薇追了两步:“你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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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刚绕过缓步台就遇上下楼来的郁仲骁:“爸让我下来问问,你带来的人呢?”
白筱蓦地看向他,微微瞪大的瞳孔满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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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从楼上下来,整个人有些累,一路走去外面,连别人跟他打招呼都没理会。
裴祁佑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还会这样看另一个男人。
书房里,郁战明正站在书桌前临摹帖子,听到动静也没抬头看一眼。
“爸交代了,他不想见你,只要见白小姐。”郁仲骁好心地提醒,免得弟弟又被端砚砸出来。
“这么说,你们瞒着我的不止一件事?”郁战明吹胡子瞪眼。
显然郁仲骁刚刚直接从书房出来,还没注意到洗手间那边的情况。
裴老太听到白筱跟郁绍庭告状,气得差点头顶冒青烟,忍不住呵呵假笑了两声:“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喊疼,跟咱们那时候没法比,当时要敢这么说话,一个大耳光子就过来了。”
白筱这才记起自己忘了给小家伙拿厕纸!
裴祁佑的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撇开头的白筱,对其她人的谈话置若罔闻,越走越近。
白筱心里顿时没了底,她不清楚郁战明到底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您指哪件事。”
郁苡薇找过来,按捺着脾气,柔声问:“怎么在这?客人都到差不多了,妈让我们进去招待客人。”
白筱听了这话不由地紧张。
裴老太太见郁绍庭自始至终都没跟自己问候,甚至还那样顶了她一句,鼻子都给气歪了。
这是郁澜明最后撂下的一句话,气得裴老太太一口气提不上来,直翻白眼。
郁战明看她闭牢嘴的样子,知道自己挖不出什么消息,只好说:“景希是你的儿子吧?”
白筱大抵猜到应该是郁绍庭漏的底,但关于代孕那部分是隐瞒了。
裴老太的身体颤颤巍巍,要她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道歉,她以后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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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太是她前夫的奶奶,别人不清楚,郁绍庭却是知道的,她该以怎么样的口吻来抱怨?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也怕他误会,误会她还在意裴祁佑,从而迁怒了裴老太……
直到写完一张贴,郁战明才分了些眼角余光给白筱,然后哼了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筱看着他黑沉的瞳眸,那样锐利的目光,被他问一遍时她可以没心没肺地摇头,但当他又一次认真地问她时,她却再也做不到坦然地说没有。而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回到了她的跟前,晃入她视线的是他深色的西裤。
郁绍庭已经收回视线,低头对白筱说:“我带你去擦药。”说着熟稔地把手搭在她的腰际,揽着她就走。
白筱望着郁绍庭,手还被他握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占据了她的视线,看不到他身后的情景。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抛下孩子这么多年,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言多必失,白筱索性不吱声了。
现在——
“怎么,难道还要我一个字一个字提醒你,你自己做过的好事?”
郁绍庭闻声看向裴老太,像是很随意地答了句:“看来裴老太太年轻时没少遭罪。”
白筱手背上的伤口涂了药膏凉凉的,就连本浮躁的心也归于宁静,摇头说没有。
裴祁佑拿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转回了身,看着她,突然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订婚?”
白筱被郁绍庭带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没多久,保姆就送药膏过来,说是老太太让送的。
“祈佑!”裴母眼前一亮,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会儿的郁绍庭没空搭理他,直接越过他就要上楼,却被郁仲骁一把拽住:“谁又招你啦?”
郁仲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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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的眼圈微红,鼻子泛上酸意,裴老太那样子羞辱她,她并非草木,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气愤跟委屈?
“什么时候你成爸的狗腿子了?”
又过了会儿,郁战明开腔:“知道我让老三带你过来的目的吗?”
白筱低眉顺眼着不吭声。
郁老太太看着他们背影,第一反应——小三不高兴了!
等郁家三位老妇人散去后,裴老太终于忍不住了:“这都什么人,当儿子的这个德行,当母亲的也这样!”
白筱转头,自然也看到了裴祁佑,也许是订婚的缘故,他穿得很正式,仪表堂堂,俊雅英气的眉眼,他的步伐很沉稳,跟楼道里那略显凌乱的脚步仿佛不似一个人发出,朝着这边缓缓走过来。
裴祁佑面色静若死水,淡淡地抛下一句‘您要是受不了就先回去’,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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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白筱的眼神让他仿佛回到了她十六岁那年,她被污蔑偷东西,坐在办公室里无助地等裴家哪位家长过来,她来到裴家后一直朝着裴晋渊所希望的目标努力,尽管她表面镇定但她当时其实是害怕的。郁苡薇笑容一滞,然后关切地问:“是不是公司遇到问题了?要不要我跟小叔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