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吧,鳄鱼能有几滴眼泪?【一更】
白筱睡得迷迷糊糊,隐约间,鼻子上一阵酥痒,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挠她……
眼皮还沉得厉害,白筱其实不愿意睁眼,但鼻子真的痒得难受,她伸手去拂却没抓住任何东西,等她放开手,那酥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唔……白筱一个辗转,掀开一条眼缝,入目的是一根狗尾巴草。
原本还朦朦胧胧的视线在那跟狗尾巴草又伸过来时瞬间清明了。
白筱蓦地坐了起来,循着狗尾巴草望过去,卧室沙发上郁景希正坐着,两条小腿距离地面有一截,一手拿着一盒旺仔用吸管吸着,一手晃着一根狗尾巴草,看她醒了,跳下沙发绷着小脸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郁景希突然转回头,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这么懒,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
“幸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家伙自说自话地出了房间,一副得道解脱的轻松样。
郁景希看看一脸春风得意的爸爸,再看看几乎落荒而逃的白筱,哼了一声,在小孩面前眉来眼去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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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郁老太太将信将疑。
他抬起头,转而望着他,深邃明亮的瞳眸里倒映出的是她姣好白皙的五官:“心情不错就充了。”
“……”
郁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做母亲的哪个不为子女操心,以前呢,我是盼着他早点结婚,有个女人照顾他们爷俩的生活,现在倒好……李婶,不是我思想封建,我们这样的人家娶个离婚女人传出去像话吗?”
接受到李婶感激的目光,郁老太太心里舒坦不少,挺直脊梁骨,形象顿时高大了,双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轻描淡写地说:“主要靠的还是你自己,要是你不尽心他们父子也不会留你。”
郁老太太见李婶还是不说,清了清嗓子:“我像电视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吗?我呀,不过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我儿子看上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郁绍庭没理会老太太的抱怨,脱了外套交给李婶,顺便说了句:“上去看看景希,他估计饿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白筱的身影,郁景希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往座位上挪了挪小屁股。
说着恹恹地靠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大书包,这几天强撑的坚强褪去,小脸上露出失恋后的悲怆。
“绍庭有没有带什么女人回家过过夜?”
“离婚?”李婶诧异地反问。
“不行。”老太太想想还是不安心,顾不得喝茶,拿过包:“我得回去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
短信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四十八分,那个时候……
李婶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那位白老师,但三少聘用她时就说过,最厌恶家里的阿姨向老宅那边嚼舌根子,况且……白老师好像不是三少带回来的,所以当郁老太太这么问题,李婶当即就摇头:“没有,没有。”
李婶谦虚地忙摆手,老太太又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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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你要不要这么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郁景希斜了手又黏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哼唧了两声,转个身拿屁股对着两人。
郁绍庭淡淡地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看起文件。
郁景希一脸控诉:“你偷听我讲话,而且……是你把她抢走了,我才那么说的。”
郁景希扭头,悲愤地瞪了郁绍庭一眼:“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郁绍庭轻轻地嗯了一声。
因为得不到,只有不断丑化那样东西心里才会好受点,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安慰方式?
郁景希小胖手捂着小嘴,堪堪地别开头,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两条眉拧成一团,瘪瘪嘴却挤不出泪来。
“哪是姑娘家,已经是离了婚的女人。”郁老太太哼哼了两声。
郁老太太看他没解释的意思,真被他这股闷sao子劲弄得头疼:“感情你在电话里都是骗我的?”
“不是说后悔了吗?”旁边的男人边看文件边不咸不淡地开口。
下车的时候,郁绍庭突然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既然我这话李婶你也赞同,那就把那个女人的事都告诉我吧。”
“刚好,我们也不需要你的祝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真的是他……白筱并未感到多少意外,反而问:“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给我充话费?”
不知为何,李婶自动把这个离婚女人跟白筱划上了等号,心里莫名慎得慌。
白筱忍不住转头看旁边的男人,郁绍庭察觉到她的注视,眼梢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郁绍庭随手翻了一页杂志,回答得漫不经心:“昨晚睡觉前帮你充的。”
景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老人家了,只好眼神求助于刚进来的boss。
“你说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个离了婚的,不对,好像说正在办离婚,不晓得办好了没有,这要是还没离成,让我跟他爸爸的脸往哪儿搁?”
郁绍庭抬眸看着一脸急色的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徐家那边想要景希的抚养权。”
好小子,差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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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硬着头皮答道:“三少工作那么忙,每次回家都大半夜,根本没时间带姑娘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