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你还跟我?(一更)
“你是不是有sao动症?”
就知道不能奢望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白筱看着郁绍庭独断独行的模样,手被牢牢地攥着,有些话酝酿了好久,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那天下午我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欲擒故纵,也许你现在对我有好感,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
对那天下午在医院发生的事情,白筱还是无法做到坦然面对,尽管她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但目光还是隐隐闪烁:“不论从哪方面来讲,我们都不合适。”
“不合适你还跟我上/床?”郁绍庭短短几个字就驳得白筱哑口无言。
他清隽沉郁的脸色在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时稍有缓和,大手捏了捏被他攥着的纤纤细指:“家里还等着盐做菜。”
白筱没想到他会拿她刚才胡乱找的借口当拿捏她的把柄,又看他把她的话当耳边风,那边已经有人八卦地指着他们议论说笑,她犟着不肯走,“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以为我们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郁绍庭坐在里面看电视,看都没看她一眼,拿着遥控板调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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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学生,他们父子就来这边过了个年。”
郁绍庭眼神沉沉地盯着她耳根上微不可见的绒毛,“不跟我合适,那你跟谁合适?”
他穿着那套小黄人保暖内衣,外面披着羽绒服,脚上趿拉着她的拖,香菇头乱蓬蓬地,小肚子挺挺的,白筱看了眼他小胖手里的畚箕,样子有点……猥琐。
刘七星又探着脖子往院子里看,“筱筱,我嘴巴渴了,进去喝杯茶行吗?”
白筱蹙眉:“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就我一学生的家长。”
郁绍庭把杯子往桌上一搁:“跟个男人在门口有说有笑的,估摸着是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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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瞧着她这副样子也没多说,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郁绍庭没立刻就回答。
白筱对刘七星隐约有些印象,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她去了裴家,也就跟这边幼时的玩伴疏远了,以往她回来的几次,每回都能看到他,或远或近地冲她害羞地笑,白筱多少猜出他可能喜欢自己。
黄昏夕阳西下,院子外传来炮仗声,不停地有小孩拎着一串鞭炮在外面跑来跑去。
“那你老公呢?”刘七星一直没忘记这个关键性问题,一颗心砰砰地跳,又激动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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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车钥匙,喝了一杯凉开水也没消下去,倒是那边郁景希揉着睡眼从厨房出来。
对郁绍庭去而复返,老人家丝毫未表现出诧异,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郁景希是第一次来农村,对什么都新奇,一路上东摸摸西看看,因为长得漂亮,又听白筱的话见人就喊,所以从家到超市走了一遭后,跨进院门时怀里全是各种零食,还有一小袋的鞭炮。
“想要跟他们一起玩?”
郁绍庭进了院子,一张脸拉得老长,他在外面兜了一圈回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往上冒。
郁绍庭的目光移到白筱脸上,她低下头拎着一袋饮料就进了屋子。
刘七星严肃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他?”
外婆呵呵笑了笑,没有应下来,而是催促着她快点去超市。
郁景希注意到她手里的菜,侧着头问她:“小白,你去买菜了吗?”
“他们借住在你家图新鲜过个年,让他们自己做饭就好了。”
刘七星听了这话,一本正色地看白筱,“筱筱,你老实跟我说,刚才那进去的男人到底跟你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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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转开头:“总之我们不合适,你真没必要在我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这是我以前在村里的玩伴送给我的。”
白筱知道他是个实诚的人,才会说这么多,但有些话题她却不愿意过多跟人提起,刚想找借口进屋去,一声“嘀嘀”的轿车鸣笛声传来,白筱跟刘七星同时转头,一辆沙滩金色的欧陆宾利已经停在门前。
待发现白筱两手空空,外婆又往她身后瞧了瞧:“小绍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出去干嘛了?”白筱掸了掸他的羽绒服,领着他回到主屋。
白筱没想太多,点点头:“是呀,他家还有个草莓大棚,过几天带你去摘草莓。”
等郁景希举着一个畚箕冲出院子,刘七星已经走了,只剩下白筱拎着一捆菜站在门口。
“他回去了。”白筱说着,就又转身出去,留下一句话:“我去买盐。”
白筱也不嫌脏,直接接过来,“七星哥,进屋坐会儿吧!”
“我们说什么了?”郁绍庭的声音又恢复以往的冷硬,所说的话却有装傻充愣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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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小白呢?外婆说她去买盐了,怎么还没回来?”
白筱发现她本来搁在院子地上的蔬菜不见了,问了在烧菜的外婆,老人家也没看见。
本来叽叽喳喳吵闹的孩子们看到郁绍庭都默契地安静下来。
在主屋门口擦肩而过时,白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新鲜,刚才应该是去抽烟了。
郁景希则仰着小脸傲骄地解释:“我刚认识的,他们想要看看我的玩具。”
跟在她身后的郁景希缩了缩脖子,主动接过白筱手里的垃圾桶:“小白,我帮你去放好。”
等白筱把一盘盘的菜端上桌,郁景希已经跟其他孩子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小家伙甚至还在路上勾搭了几个孩子,这会儿都跟着他来家里玩。
在白筱出去后,郁景希立刻滑下凳子,跑到院子里拿起那捆菜,撒腿就往院子外飞奔。
刘七星抓了抓自己的寸头,左手拎着一大把蔬菜:“都是自家种的,我妈让我送一些给你家。”
白筱倒完垃圾回来,就看到郁景希趴在门口,好奇地瞅着那些孩子,却又不敢跨出去。
“爸爸买的,”郁景希喜滋滋地,笑弯了眉眼,“这个,这个,那个,都是我选的。”
外婆拿着筷子招呼郁绍庭坐下,一边嘱咐白筱去厨房把酒拿来。
郁景希左看看右瞧瞧,没有瞧见爸爸口中的“野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灶后面的小板凳上,白筱往里加了些柴,就听到外婆说:“家里还有瓶酒,你等会儿拿上桌。”
“跟刚才路边那个端着饭碗笑得像傻子一样跟你打招呼的男人,还是你家隔壁那个几个月不洗澡、头发都秃光的老光棍能凑合着过日子?”
外婆没再继续烧菜,用围裙擦了擦手,看着他的目光难得的严肃认真,“小绍,你真的喜欢我家筱筱吗?”
刘七星这话说得虽羡慕却没有掩饰酸味,白筱是他穿开裆裤就看上的媳妇,结果却便宜了别人,刚才他其实一直偷偷注意着去超市的“夫妻俩”,也看到两人一语不合,那男的开车走了。白筱开始没懂他的意思,随即就瞥见院子某角落一大堆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