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莉看他虽然说话难听,但却没阻止自己这样贴着他,心里暗暗得意,她一手攀着裴祁佑的肩,一手勾起他的领带绕在指尖把玩:“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嘛?”
白筱没有直接去艺术中心,而是先去银行给外婆汇了钱,然后随便买了点早餐才去上班。
他执起她削尖的下颚,嗤笑:“你还真是够贱的。”
她的大脑里挥之不去的是秦寿笙打来的那通电/话。
除了周一到周五在裴氏上班,周末时间白筱还找了份外活。
裴祁佑本就长得好看,此刻嘴角勾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连眉眼间都染上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白沁莉盯着他挪不开眼,破天荒地红了脸心跳加速。
刚进办公室,白筱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白筱从梦中惊醒,呼吸有些急促,喘息声在黑暗里尤为清晰。
她的额头布满凉凉的细汗,她曲起膝盖用双手环抱,也不开灯就那样坐在床上。
“白筱,裴祁佑怎么带着你那个小表妹出入天上人间?就算要应酬,也该是你陪着去!这都算什么事儿?!”
“白特助,以后成了裴总的姻亲,可别忘了大伙儿啊!”
白筱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些又酸又羡慕的打趣时的表情,但她可以肯定不会是笑容。
最初叶和欢还无法理解她,后来才得知白筱除了日常开销跟付给她的房租,还有一位远在黎阳老家的外婆要照顾,老人家患了心脏病,医药费方面的开销很大。
叶和欢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白筱在玄关处换鞋子。
“艺术中心上班没这么早吧?”叶和欢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她忘了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是裴祁佑扯着她的辫子不羁地喊她童养媳,还是他拥着其他女人躺在床上尽情欢愉,支离破碎的片段已经无法再拼凑完整。
“白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你们家。”
“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虽然表面上咱们艺术中心的老师多风光,教的都是高干子弟富二代,但谁敢真去得罪这些小太岁,这个还是五岁就有高级军用轿车接送的小太岁!”
“他家是有权有势,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师啊!”
“出什么事了?”白筱走过去。
杨老师一见白筱,哭得愈加委屈。
“还不是上星期绘画班刚来的那个小祖宗!”
教钢琴的祝老师语气极为无奈,“上周刚来就跟同学打架,这周变本加厉,小小年纪先是写情书,后又顶撞老师,简直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