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绿竹竿竿青翠,叶叶扶疏,剪碎了万缕金芒,枝叶影里素衣男子负手而立,衣衫浮动,宛如谪仙。
云媚卿推门进来,见苏忧墨仍是那幅神游天外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将食盒中的小食一盘盘拿出来,春卷,汤包,烧麦等摆了一桌子。
“公子,过来用些点心吧。”
听到云媚卿的话,一直沉溺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忧墨才发觉腹中已是空空如也,再看看沙漏,已经过了午时。
“不知不觉竟错过了午膳,倒是劳你又费心准备小点。”
苏忧墨坐到桌前,举筷夹了一个春卷,慢慢吃了。
“媚卿的手艺长进了。”
云媚卿微微一笑,为苏忧墨倒了一盏茶:“哪里有长进,不过是公子今日饿得狠了罢了。”
“我近来很好说话?怎么连你也开始拿我说笑了。”
“公子一直都很好说话。”
“我很好说话?”
“嗯。”
“怎么会好说话,我可是嗜血修罗哪。”
“不过是一些无知的人胡说罢了,公子不必在意。”
“不是胡说,我的手上的确染了许多人的鲜血。”
“公子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这理由也就能骗骗自己。”
沉默片刻,苏忧墨又夹了个虾仁芝麻卷:“之前让你做的衣裳可成了?”
“成了。”
“拿来我瞧瞧。”
云媚卿应声出去拿来一身衣裙。
衣裳由素白锦锻裁制而成,水袖褶裙,银线滚边,裙上错落绣着兰,清雅又淡然。
“那匹锦锻还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