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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双/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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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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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前,秦弱将一块玉牌给了白葭兰。他此行就是为了收回此物,却又另予了一块予外人。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觉得可惜,只是对白葭兰叮嘱道:“这是我教中令牌,你收好了,算报答那日你赠我玉佩之礼……往后若遇到什么事情,凡是刻有此符号的店铺商行、钱庄酒家,见符如见人,你只管向他们提要求便是。”

“我明白。”

“……只是我还有一疑问,”秦弱在马背上,灰袍飒飒,一如那日拔箭射匪时的英姿。“那日你与沈兆鳞在密室中行了些什么事……难道你对他也有意么?”

“这是两个问题呀。”

“也是。”

白葭兰觉察到他愁苦的心境,却不能感同身受,只是说:“那邪教擅用迷药,沈大人不慎中计,急于纾解,我便帮了他罢了。只是他好像不大会,到底也不成;你不是说与他情同兄弟么,你帮了我,我再助他;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这当然是天意。”

“你竟是这样理解的,”秦弱将手指插入马鬃,抚摸着,慢慢又重复了道,“你竟是这样想的……”

一群山间的鸟雀在此刻忽而腾起,盘旋在明耀的圆日下。秦弱的声音变得轻微,温和而拘谨地说:“好,我们……就此别过吧。”

“好。”

“小白,你珍重。”

白葭兰点点头,他虽然因为失去同伴而有些寂寞。但也再没有旁的情绪,于是学着对方的话说:“珍重。”

对于秦弱的去向,他没有过问。而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白葭兰心中慢慢有了雏形——那便是到许方去查明玄牝的底细。

白葭兰不着急赶路,白天信步游行,夜里观星辨向,走到琼州和许方边界,就足足用了三天时间。他头戴面纱,也极少与人交谈。有时想做些交易,反而因为弄不清钱财数额而闹出笑话。更有人见他不诸世事,故意尾随。白葭兰比初下天山那时又多了几分见识,略施小计甩开,也因此绕到了人烟稀少的小路上。

此处是离城区二十余里地外的一处林地,因为地域划分,少有人居住。而竹林外却停靠着一辆马车。马是气宇轩昂的好马,车也是结实宽阔的好车,前面还站着三个做武夫打扮的男子。二人跨坐在车辕上,一人蹲在车下,身形佝偻着。马车上的二人,一边出言奚落,一边用石子类的东西朝他身上扔去。

他三人吵闹了一阵,又一男子从车内钻了出来。此人衣衫散乱,满脸讪色,低声嘟囔了几句后,便一只脚朝着车架底下的地面探去。由于底下的土壤松软,他落地时险些摔倒在地。那二人也并未出手相助,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待那商人一瘸一拐地走开后,白葭兰悄悄跟上,向他打探道:“先生留步……此处荒凉,小生不慎迷路,请问您是从哪来,要到哪去呢?”

对方见他现身突然,也不大惊讶,只是颇为不耐:“你要找的地方,绕过这片林子,就在马车那……你倒聪明,遮着脸……别说你见过我。”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寻何处?”

“难道我是傻子么。”

见对方神情不快,白葭兰也不好追问,默默道了声谢便离开了。他对此类情形并不熟悉,因此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念头,又朝着囚车方向走去。

那厢几人眼见他过来,也并未惊讶,只是摊开手掌,晃晃:“三十文,随你如何。”

他手掌和指根处有厚茧,黑黄发白的一层,几个肉壳子反光。白葭兰数出三十文钱,递过去。对方掂量一下,叮当作响。那人向他侧身,指着露出一条细缝的草帘:“喏。”

门帘被风微微地吹起又合拢,舒展间隐喻着某种张力,仿佛在将他推置离开。一股潮湿腥臊的味道,从风的裹挟中丝丝缠来。白葭兰向前一步,躬身钻了进去。

一个洁白的东西立即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目光因此凝固在地面上——年轻的女子宛如尸体般的躯壳,正横陈在一片深色木质厢底的交界线上。

白葭兰感到惊讶极了,他从敞开的双腿间看到一片狼藉景象,就好像那阴道是一条长长的伤口,被人反复剥开难以愈合。他蹲下身,用衣料盖住她肌肤上彩色的伤痕。可怜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存在,猛然抖动了一下,胸腔极速起伏着。

角落里还跽坐着一个人,头发散乱遮住脸颊,让人分不清身份。只看见他双手被一副木枷拷锁,扭曲地垂在胸前,像两朵白骨雕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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