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佑山刚上小学,他俩年纪不同,周佑山下学又较早,周斯宴便给他请了家教,他往往要学到饭点,而唐明庭刚好打完球回来,他们一天的见面都是在饭桌上,然后洗漱好后睡在同一张床上第二天的以此反复。
后来唐明庭越长大交识的朋友越多后,就很少会去顾及周佑山了,每天打个照面,中午两人一块在食堂吃个饭,一天的对话不会超过十句。
小的时候周佑山是唐明庭唯一的陪伴,现在反而变得可有可无了起来。
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
他摸着书包上不知何时多出的水母挂件看了眼伏案写作业的周佑山,手指微曲叩了下桌子,周佑山偏头看向他,冷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偏他的那双眼睛是内双,斜眼看人带着点凶。
不似唐明庭,生的一双多情眼,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会叫人看向他时望见他鼻根处的棕色小痣,明明没什么特别,却有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还挺好看的,送我的圣诞礼物吗?”
周佑山垂眸望着躺在唐明庭手里的挂件,那是他今早扣在唐明庭书包上的,其实买来有一段时间了,周佑山一点都不奇怪他会忘记,毕竟他的喜欢向来都很短暂,转头就喜欢下一个像是刻在他身体的本性,他从未在唐明庭身上发现他长久的喜欢过什么,可周佑山还是会对于他多看一眼的事物铭记于心,想着下次要以什么形式送出。
“嗯。圣诞快乐。”
他眉眼上抬正对上唐明庭的眼睛,很清澈干净的荡着他的倒影,就连说出口的话都略夹着些笑意,没原先的冷淡。
他知道,唐明庭会收到礼物后捧着他的脸亲一嘴,等到第二天他会揪几朵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花送给周佑山当做回礼,也有时会是即日生效的特殊惊喜。
例如唐明庭的吻。
当冬日的寒风透过半开的窗吹进,他望见唐明庭的笑,那个总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可眼里却是那样的淡漠,那笑似乎从未达入过眼底,像条隐在暗处等待猎物上钩的蛇。
“那就回赠你一个吻吧。”
暖黄的灯光将唐明庭勾勒的很温柔,他背着手撑靠在桌沿,低垂着头,唐明庭呼出口的热气轻抚在周佑山耳廓,似电流般。
周佑山心想,这样又何尝不是接吻。
属于唐明庭的气息早就将周佑山吻了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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