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怀瑾王便神清气爽的去上早朝了。
方渊醒过来的时候,睁眼在床上发了好一会的呆,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时而懊恨,时而愤然。
这怀瑾王的嘴可真不是一般的难撬开啊……
昨夜他费心费力的挖空心思极尽谄媚讨好,竟是一个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出来!
反而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如今这后面还不爽利,全身酸软的很。
这怀瑾王到底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连男人的本钱都比一般人的要足些,昨夜将他折腾的死去活来,怎么求饶都不肯罢手。
只是这贵人的身份他势必得尽快打探出来,这样手上的筹码才能有分量些。单凭自己这身体……勾得住怀瑾王的身体也勾不住他的心。
他唤来银巧。
“淫巧,你在这府中当差多久了?”,方渊脸上端着柔和的笑,能卸人心防。
“回公子,奴婢自出生就在这府中了。”银巧低着头,并不看方渊,语气中虽有恭敬,却并不亲昵,反而是很疏离的态度。
方渊闻言眉头一皱,他审视的盯着面前的婢子,这淫巧分明是在撒谎!
怀瑾王不过二十有五,按宫中规矩,皇子年满十四不便居于内宫,满打满算,至今也不过十一年而已。
这淫巧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才十一的年纪。
他思及此,面上不显,反而呵呵一笑。
“不知淫巧姑娘年芳几何?”
“回公子,奴婢今年十八。”
“哦?那依你所言,这府邸也有些年月了……”,方渊感叹般说道,话音一转,嘶了一声,状似疑惑道,“可殿下今年不过二十有五……”方渊停在这里,没再继续往下说。
银巧很聪慧,听得懂方渊的言下之意,于是便回,“方公子有所不知,这府邸是早就建好的,我们这批侍从下人也是早早就备下的,殿下搬进来之前,我们须得学会礼仪规矩,总不好冒犯了殿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这淫巧也并非撒谎。
“府中可有热水?我想沐浴。”他仰脸问道。
他身上黏腻的很,昨夜发的汗现在虽然干了,但还是觉得不爽利。而且那该死的怀瑾王弄出来的东西还在自己里面,再不弄出来怕是要生病。
银巧领命便去准备热水。
方渊坐在桌前,一边饮着茶水,一边思虑。
这银巧看来是个可用之人。
只是这婢子态度疏离,看着不像是个可以收买亲近的人。
着实有些难办啊……
晌午过后,怀瑾王才下了朝回府,问了府中下人才知道,方渊有些受了风寒,身子不适。
他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
风寒?!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神情有些不自在。
“有请郎中瞧过?”
“回殿下,方公子说只是昨夜吹了点风,不碍大事,不让我们请郎中。”下人有些战战兢兢,怕怀瑾王无端怪罪。
怀瑾王有些不虞,微微皱起眉头。
怎地如此任性?
他步履生风,快步走去方渊的小院里。
推开门,见人躺在床上,脸颊有些发红,衬得那颗红痣越发妖冶。
听见来人动静,方渊睁开眼睛看着男人。心里恨恨。
“为什么不叫郎中?”怀瑾王语调低沉,似乎有些不悦。
“我并非感染风寒,只是昨夜殿下留在我体内的东西作怪,有些低烧,不多时便好。”他语气似嗔似怪,说的话叫人浑身不自在,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
怀瑾王哪能听不懂他意有所指,抬手轻咳了一声,“昨夜是本王放纵了些,那你便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转身欲走。
“殿下……”
身后的声音细微低弱,有些病中的虚弱,又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
怀瑾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榻上的少年半支着身子望着他,那眼神中像是饱含情谊,眼中挽留之意明显。
怀瑾王又有些失神,片刻后,低声说了句好好休养就毫不留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