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桢陷在沙发里放空自己。
阮钰奢侈惯了,随手订的的房间都特别大。估计是顶层套房,窗外没有灯火辉煌的大厦高楼,只能看见星星月亮。
徐桢还从没住过这么宽敞的套间,醉眼朦胧环视一圈,还以为自己躺在公园里。
小公园外面被玻璃罩包裹起来,不通风所以很暖和。
结实的土壤变成了太空沙,他任由身体埋进一望无尽的绵密里,在密集的沙砾中放缓了呼吸频率。
徐桢住的小破屋很容易被人潜进来偷东西,所以鲜有这种完全松懈下来的时候。他四肢舒展,像只沐浴在阳光下打瞌睡的猫。如果清醒后他还有印象,一定会惊讶于自己潜意识里居然如此信任平时与他针锋相对的阮钰。
才刚喝醉时那股较劲的精力已经耗尽,余下的只有无尽迷茫和空虚,还有醉后稀里糊涂无法思考的大脑。
想想就觉得特别可悲,他如同烂泥般筑不起高墙的人生。那些被他珍惜的幸福无处安放,只能零零散散落在地上,来点儿风就全吹跑了。
满打满算,徐桢暗恋符晚星快五年了,却并没有展开过实质性的追求。
似乎是已经给自己与符晚星的关系判了死刑,只固执的希望自己在符晚星身边能有一席之地,组成他学生时期难忘的一部份,活在他的记忆里时不时被忆起,就满足了。
他自知是个无趣的人,与同龄人实在格格不入,看动漫、踢足球、手机卡牌、追星,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都没有,没爹疼没妈爱,唯一对他好的亲人还因为患癌放弃治疗而过世,长期医疗价格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奶奶死后,徐桢再怎么无能狂怒、发疯一般的痛哭也没人管他了。那段时间他疯得没有规律,毫无征兆,刚开始的时候,和奶奶熟悉的邻居听见动静还会来劝劝,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生者如斯。
崩溃过后,徐桢假装无事发生,日复一日的勤工俭学忙到半夜倒头就睡,生活下去的动力只剩下和符晚星上同一所学校。
他要待在能看见符晚星的地方,他不能失去符晚星。
就这样咬牙硬撑着,硬生生挤进符晚星的世界,认识符晚星的朋友,了解符晚星的喜好,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比一切都重要,与符晚星有关的都是特别的,永远都是最优先。
他知道符晚星喜欢单色系的穿搭,也陪符晚星去海边兜过风。符晚星骑机车载他,他不敢贴上去,坐在后面虚虚环抱着符晚星的腰。
追逐天之骄子的背影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摆脱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心脏砰砰狂跳,嘴角也情不自禁上扬。一切如梦似幻,让他忘却孤身一人的事实,回到冷冰冰的老宅也不再寂寞。
但他知道一切幸福都不是真的。
“……啊啊!”
徐桢扬起头,喉咙里挤出一声破了音的尖叫,感觉自己像被刀子劈开了,那凶器还在自说自话的向更深处挺进。
他疼得眼泪不自觉溢出来,偏脸想要躲进抱枕堆里,抽噎着伸手往下摸。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躯体,阮钰的胯部正紧贴着他,一只手圈不住的粗硬肉棒大半都塞进了他的身体里,那处畸形的小口无法承受,被撑得胀痛发烫。
“哼嗯…”这样被缓慢而彻底的侵犯令他惶恐,徐桢像是面对天敌无力反抗的小动物,不自觉发出了一声虚虚的哀叫,分辨不出是示弱还是不甘。
这一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和阮钰上床了,阮钰的鸡巴正插在他肚子里面呢。
“难、难受死了,”徐桢不自觉摇着头。女穴里的异物感过于明显,就好像一根火热的棍子嵌进了那朵畸形的肉逼里,把不知廉耻被侵犯还流水的骚逼硬生生撑成一个大洞,阴茎上狰狞的脉络压在花蒂的位置阵阵搏动,“别、嗯动啊…要裂…开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