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季落铭没有任何出门的想法,醒来时房间空空,他也没多思考时霖千什么时候起的床,没疑惑为什么听不到一点动静。
清醒过后,除了感觉到臀部有些疼痛感,季落铭的双腿和腰肢也在隐隐酸胀。他草草起床洗漱,等午餐的间隙又爬回了床上睡觉,再一睁眼,直接到了下午。
晚上时霖千回来,推门看到季落铭坐在沙发上,就着牛奶啃一块面包,疑惑问道:“就吃这些?”
季落铭回:“今天一直在睡觉,没什么胃口......”
时霖千坐到沙发上,一边玩季落铭的头发一边拨通电话订餐。季落铭说自己不太饿,但还是被时霖千盯着喝完了一碗奶油鸡茸蘑菇汤。
当晚两人很早就躺了床,季落铭白天睡了一天,这个时间点精力充沛,合不上眼。但时霖千看起来有些疲惫,抱着季落铭不知不觉睡着了。
发现时霖千睡着的时候,季落铭还在玩手机,他忍不住点开相机功能,对着时霖千的挺拔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拍了一张照。
第二天一早,季落铭被时霖千被叫醒:“走之前要不要去做一次旁听。”
“旁听?”季落铭迷糊地问。
时霖千说:“嗯,法庭旁听,昨天帮你预约了位置,坐在边上就好,什么也不用做。”
季落铭自然愿意:“好。”于是挑了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出门。
法庭上,季落铭坐的位置正对着时霖千的背影,即便隔了两三排座位的距离,公司这边的跟拍镜头也常落在时霖千身上,季落铭也还是充当了背景墙。为了少被镜头抓拍到自己看着时霖千,季落铭假装不在意地低头翻阅桌上的公开资料。
案子审理过程终究是枯燥的,季落铭由前半小时认真听各方辩护律师发言,到后来注意力全在时霖千身上,旁边的一位法学生以为季落铭听得认真,结果找他聊案子的时候,他全不知讲到了哪儿。
中午休息,季落铭跟着时霖千一起吃的午餐,下午没有正式流程,是听律师总结今日的庭审。时霖千工作专心,不太能照顾到季落铭,季落铭觉得无聊,吃完饭交代一声,就自己跑出去玩。
季落铭一路瞎逛,看起来又是漫无目的。
明天他要飞美国,走之前想送时霖千一件小礼物,但在饰品店看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心仪的物件,只能继续扩大区域寻找。
偶然路过偏僻的一家门店门口,季落铭看见一位老妇人在编织手绳,乍一想到他可以自己做个礼物送给时霖千,于是跟着老妇人学了好久。
老妇人笑他,说好多人都直接拿了她编好的手绳就走,像他这样上手编的不多见。
“你是送给爱人的吧?从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你对你的女孩一定很上心。”老妇人用澳洲口音问。
季落铭一愣,笑着回答:“不是女孩。”
老妇人听了也跟着一愣,随后捂着嘴发出爽朗的笑声:“真是有趣极了,你怎么跟我两个儿子一样。”
笑够了,老妇人认真说道:“上帝会祝福你们,带着我两个儿子的运气。”
“谢谢。”季落铭真诚感激。
老妇人后来又教给季落铭另一种手绳的编法,说是适合男生戴的。
不知过了多久,季落铭编毁了无数条绳子才编出了个像样的。
时霖千下午一忙完就回了酒店,他知道季落铭在外边玩没这么早回来,但是过了快三个小时也不见季落铭。
时霖千正要拿起手机发消息,就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季落铭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小纸袋。
“今天去了哪儿?”时霖千问。
季落铭仿佛在卖关子,笑着回答:“去了好多地方。”他不经意用了平称,“你吃过饭了吗?我打包了东西回来。”
时霖千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明天要走了?”
“嗯,机票是之前订好的。”季落铭笑着看时霖千,“因为来到这里能见您我就很开心了,您还有事情要忙,来之前说过不会打扰太久。”
“什么时候?”
季落铭说:“明天下午。”
时霖千思索两秒:“时间不太合适,不能送你去机场。”
季落铭不在意:“没关系。”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我有东西送给您。”
他从小纸袋里取出他忙活了一下午的礼物——一条手工编织的手绳。
时霖千看到手绳,挑了个眉说:“你没问过主人会不会收奴隶的礼物。”
季落铭说:“不问,因为这是季落铭送的。”他牵起时霖千左手腕,“你要拒绝吗?”
时霖千嘴角淡淡地扬起,没开口回应。
“那就是默认接受了。”季落铭把那条棕色的手绳往时霖千手腕上绑。
时霖千没反抗季落铭的动作:“你编的?”
“是,那家店竟然没有红绳子,黑色看起来又不太好。”
时霖千看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绳子是由几根细绳编出来的,中间还有穿着一颗银环,整体看起来简约精致,戴在他手上没有太大违和感。
时霖千只戴过手表,除了非正式的聚会会偶尔戴一些饰品,其余的时间都不会戴这些玩件,一来是他与他性格不符,二是他觉得戴这些东西不庄重。
“好看。”时霖千微笑,“谢谢。”
季落铭的头贴近时霖千的肩膀,说:“明天我去了美国,就要回国才能见面了。”
时霖千:“嗯。”
季落铭问:“要是随时戴着我的手绳,会不会想到我多一些。”
时霖千安静了几秒钟,季落铭猜不到时霖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