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为彼此考虑。
“等到回国,我们就真的是......恋人关系,对吧。”季落铭问。
时霖千轻笑,按着他的后脑勺揉搓头发,给了个安稳的答案:“是,只要回去再确认,那就是。”
季落铭也抱住时霖千,没再问别的。因为够了,真的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时霖千起床洗漱,季落铭迷糊中也察觉到了动静跟着醒来。昨晚睡得很好,时霖千抱着他,听着沉稳的呼吸,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
既然醒了,时霖千也没再让他继续休息,叫去洗漱过后,拿着自己的白衬衫给季落铭穿上,扣子只扣了中间的三颗。
他们一起吃了早餐,过后,时霖千把季落铭摆在沙发上,让他以舒适的状态背靠沙发。
时霖千走到门口,抬起左手的手表查看:“悉尼时间八点二十分。”
开了门。
“我的玩偶,游戏开始。”
带着回眸一笑,时霖千关上了门。
室内安静了下来,季落铭放下微笑的嘴角,眼神视线从看着禁闭的门口,逐渐转移到茶几上,他的上眼皮自然垂落,短时间内,整个人仿佛失去生机——他进入了游戏。
玩偶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着主人回来。
这一类的静置调教他没做过,从前没有,是因为他不会一整天都和dom待在一起,分开时更不会维持sub的状态,dom等级观念过深,只会完完全全使唤sub。
这类看似不需要道具,也不追求感官刺激的调教,常常入不了多数dom的眼,他们会觉得没意思,又或者不知道意义何在。
其实不然,这种调教充斥着依赖和信任,sub对dom足够在意,才会在dom不在场的时候依然执行命令,同样,dom也在信任,相信sub会认真完成他的指令。
一个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游戏,却是基于相互的信念才能展开的。
时霖千做这个游戏,完全就像做赌注,他认为自己对季落铭有足够的了解,相信季落铭会做到,但他需要事实来证实这一点。
季落铭的排空了杂乱琐事,脑海最终只剩下时霖千的模样。他细数他们见面的场景,眼睛不自觉地闪烁两下。
时霖千会说“戴上眼罩,跟紧我就好”。
会说“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
会称呼他“奴隶,好好跪下”。
会道他全名“季落铭,这是你想要的吗”
......
信任可以是日久堆积,也可以是须臾间的第六感催生。或许在他们初次见面,时霖千握着他的手,引导他走上楼梯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将信任交付这位陌生的dom。
不知为何,回想起时霖千为他做的种种,他竟是满怀感激。
时霖千从始至终,都让他体会到了一位温柔有力的dom所做的一切。
夜幕降临,季落铭没有露出期待时霖千回来的活跃神采,而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空洞无法跳脱。
他安守本分,扮了一天的玩偶。
这一整个白天,季落铭断断续续只喝了三杯水,期间上厕所或洗把脸,活动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他面无表情,眼睛无焦点地看着斜下方。
夜晚八点半,房门被打开,时霖千动作尽量地轻,进门的第一时间,他先望向沙发查看季落铭状态。
意料之中,季落铭还没脱离游戏。
时霖千换了鞋,走到季落铭身边,单膝蹲下,伸手抚摸了他的脸:“悉尼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二分,游戏结束。”
“奴隶,你完成得很好。”他有些欣喜。
季落铭接收了时霖千的话,才抬眼看向对方,他侧着头贴着手心,眼泪毫无征兆地掉出眼眶。
一整天都在想的人回到自己身边,他竟然哭了。
“主人……”
时霖千的手顿住:“怎么哭了。”
季落铭摇头,跪下抱住了时霖千,随后又发觉,他们现在的姿势,和上次在调教室抱着的姿势几乎重合。
上次他哭了,这次也哭了。
季落铭抽了一下鼻子:“因为一整天都在想您,想得要发疯,今天过得太漫长了……”
时霖千松开季落铭,让他看着自己:“奴隶,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一直待在这儿吗。”
他温柔一笑:“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是惩罚还是游戏,离开多久,我都会回来。”
季落铭呆呆地看着时霖千,仿佛没有回过神,他不想哭,但他怕时霖千再说下去,会哭得更加凶。
时霖千在为那个在调教室慌张迷失的灵魂摆渡回港。
“你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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