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这才好仔细看看照片,陈禹辉穿着一身便衣,仅膝盖脏了一块,确实安然无恙。
“大爸,我好想你,你今天来接……。”陈放这边字还没打完,陈禹辉又发来了消息。
“宝宝,大爸今天有应酬,不能来接你了,宝宝乖,大爸改天补偿你。”
陈放心里一沉,把打好的字删除,撒气般把手机丢进抽屉里,然后扑到桌子上,把头埋在两臂间开始脑补。
第二次了!
什么意思他是?
就这么忙?多了不得的应酬不能改天?明明难得周末才能见一面的!
他变了!他不爱我了!他外面有人了!
金鸣是个没皮没脸的,见陈放突然由晴转阴,问道:“咋了?跟男朋友吵架了?咋回事,你跟我说说……”
陈放心烦意乱,猛地抬起头想把他活活掐死。
金鸣也吓了一跳,见陈放一脸怒容地上下打量自己,只觉得后背发麻:“对不起……我错了,你,你别冲动……我抽自己嘴巴……”
“你把你衣服借我吧。”
“啊?”金鸣一时接不上陈放的脑回路。
陈放脸色微红,道:“你……不是有很多女装吗?你借我一身……化妆品什么的……也借我……还有假发。”
金鸣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猥琐又暧昧地笑:“没问题啊,都是自家姐妹。”
陈放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有求于人也不好纠正他,只能无奈道了句谢谢。
“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看过你叔下面?”
……
陈放实在服了他:“看过!”
金鸣招子一亮,凑过来暧昧问道:“多大?”
陈放在桌上用手比了比。
金鸣震惊又兴奋,追问道:“硬的软的?”
“……硬的。”
“!!!!你居然看过他硬的!”
陈放赶紧捂他嘴,恨不得揍他一顿,他恨不得告诉他,自己不仅看过,都用过成千上万次了,直肠都变成他们父子的形状了……
“我不信,不可能这么大。”金鸣不能接受世上有如此完美的男人,且那个男人不属于自己。
“……爱信不信吧你。”陈放真是难受,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真是遇上了克星。
“你得证明给我看,不然我可不借你衣服!”金鸣被陈放勾得心尖直痒,怎么肯就这么放弃。
“你他妈不会自己去厕所看他撒尿?”陈放真是拳头都攥紧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富裕却吝啬,一点肉不肯漏,上厕所都是去教师专用的卫生间上的,我哪儿看得着……何况,又不止我一个人好奇了……”
陈放白眼翻上天,为了知道陈禹辉到底在干嘛,只好“出卖”陈千骥:“你不知道把专用卫生间给堵了?”
“对哦!哇,醍醐灌顶了属于是……可是,咋堵?”
“买十卷卫生纸!全冲便池里!”
“这么简单?”
“你要是担心效果不好,那再买一桶油,冲水前用油把纸浸一遍再冲!”
下课铃响了,陈放逃出了教室。
隔天,陈千骥就体会到了社死。
教师卫生间的污水管给堵了,他只好去教学楼的卫生间方便,然而,每层楼的男厕所都挤满了人。
奇了怪了,在厕所里赶集?
他只好,硬着头皮,在万众瞩目中,拉下了拉链,从西裤里掏出那条,因为憋尿而涨得半硬的伟物。
全体人员整齐地屏住呼吸,嘴皆惊讶得成了“o”型,陈千骥臊得俊脸通红,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但那数十道灼热的目光,像手一样将他盘出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大帅哥在众目睽睽之下,喷射出了澄黄有力的尿柱。
从此以后,陈千骥有了新外号—神舟千骥号,简称千骥号。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放,正在金鸣家换衣服。
金鸣直比打扮自己还积极,看着被自己精心装扮的陈放“亭亭玉立”在眼前,激动得热泪盈眶。
“太美了我的宝贝!”金鸣夸张地捂住嘴,哽咽地像嫁女儿。
陈放别扭地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你爸妈不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