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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恶毒美人翻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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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N “沈大人果然大方,愿意让喜欢的人为别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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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之后,严彧本已虚弱不堪的身子更加筋疲力竭,昏昏沉沉之间不知何时已然入梦。然而惊悸不安夹杂着撕心裂肺的苦楚,即使入睡之后也被梦魇缠绕,不得清净。

梦魂颠倒之间,皆是浮生泡影,片段细碎,连不成什么完整的情节线。只有影影绰绰,迷离徜仿的琐碎画面,却全与那一人有关。

年少初见,清冷少年惊鸿一瞥时的怦然心动;弘文馆中同窗之下,看着修长背影时的望眼欲穿,情愫暗许;生辰宴上,以为那人为他一人奔赴而来的雀跃欢喜。再到后来那人刻意躲闪疏离的冰冷目光,朝堂之上即使相遇也形同陌路擦肩而过的身影;凶终隙未以后欲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严彧自诩对任何事都看的通透,人生不过虚妄百年,事事以己为先。自私自利,恶名昭着又如何,自己快意舒服便好,却不想却会为情所困。

他自小便自负高傲,家世才学样样优于其他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其他人在他眼中无非是两类人: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酒囊饭包,只知攀附权贵的真小人。

唯独沈恒焱是不同的。

遇到沈恒焱之后,他是发自内心的钦佩仰慕和喜欢。

那人在他眼中样样都是最好的,是那样芝兰玉树,德才卓绝,与众不同。就连那人的冷淡疏远,在他眼中也是剥离父亲影响遵从本心待他的表现,而不是如旁人一般别有目的地接近他。

他自己虽然寡廉鲜耻,却又偏偏唯独倾慕于一位高风亮节的翩翩君子。

他可以对所有人无情无义,对其他人的看法都无所谓,却唯独想对沈恒焱好,也想让沈恒焱喜欢他。然而无论多么刻意得接近讨好,热情地关怀备至,掏心掏肺地倾心相待,换来的只有冷漠。

后来又在他们严家生死攸关之际牵涉到沈宏良。严彧想不到偏偏是沈家,他挣扎过,也苦苦恳求过父亲放过他们,尝试别的解决困局的方法。可是终究还是到了剑拔弩张,你死我活,不可挽回的境地,再无转还的余地。

面对沈恒焱,严彧抱着无限的爱意和歉疚,因而总是抛却自尊和傲骨,以最卑微的姿态可怜兮兮地奢求温情和爱意。他们之前总是隔着一层打不破的间隔,就当严彧以为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回响,那人终于肯接纳走近自己时,却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厢情愿的误解,实则是欺骗和戏耍。

为何要帮助沈恒煜隐瞒自己真相,还要故作怜悯,虚情假意地对自己施舍温暖,难道真的如同沈恒煜说的一样只是一时兴起,觉得有趣吗?

他的处境已然是如此艰难,如今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他对于今后人生所有的希冀和规划都被打乱。他绝不可能生下沈恒煜的孩子,和那人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他觉得恐惧心惊,他更不可能让沈恒煜再多一个控制折磨自己的筹码。

痛彻心扉除了来自于不可接受的怀娠事实,也来源于沈恒焱无情欺瞒于他的态度。

浑浑噩噩的悲痛之中,多年以来的旧忆纷纷入梦。璇玑悬斡,晦魄环照,这些记忆如飞鸿踏雪泥般烙印在心上,本应渐渐消淡遗忘,却因为爱而不得的怅惘遗憾和抱罪怀瑕的愧疚难安而历久弥新,更如镜花水月一般不真实。就连做起梦来,也让他心中钝痛如有刀绞,泪水不自觉中流了满脸。

昏昏沉沉的梦已至尽头,严彧恍惚间睁开眼睛,梦中之人便坐在自己床边,沉静如水的眸子望向他时带着担忧,竟然让他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仿佛本能般地想要依靠靠近,想在巨大的不安和恐惧中寻得一丝让自己安心的慰藉,严彧慌张得坐起身来抱住眼前的男人,泪水控制不住地倾泻而下。千言万语憋在心中,有思念爱慕,有委屈难过,有疑惑质问,却喉咙哽住,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说出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结果,只是无声地垂泣着。

沈恒焱一怔,随即将哭得身形颤抖的人环在怀中,亦只是沉默着。

沈恒焱的拥抱温暖而可靠,两人的胸膛紧贴着,彼此之间靠的是那样近,严彧甚至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却又完全看不懂猜不透他的想法,觉得这人离自己是那样的远。

“夙卿,求你救救我,我好难受,救救我好吗……”脑中一团乱麻,犹豫良久,严彧才哽咽着发出祈求,声音很低,因情绪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

沈恒焱亦感觉心脏被揪住一般,有些发疼,揽臂将严彧抱得更紧,温声安慰道:“我在。乖,不会有事的。不要胡思乱想,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好吗?”

“求你让我见见我妹妹好不好,我很想她,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对吗,会让我们见面的。或者,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让我走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来烦你了,就像之前一样……”

沈恒焱听见严彧想要离开的话,心下一沉,迟钝了几秒才道:“你放心,她现下很好很安全,不会有事的。你先安心在这里把身子养好,不要想着离开,不然反而会让她为你担心。”

情绪崩溃般的抽泣倏地停止了,严彧感觉胸腔中结上一层冰霜,绝望夹杂着悲痛自心头向全身蔓延着,几近要将他吞没一般。良久之后,才悠悠说道:“养好身子……如何算养好呢?是为你生下一位好贤侄吗才算吗?”

感受到男人身形僵住,严彧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疼痛,一瞬间竟然有些后悔。在这个人面前,自己一向是极尽讨好,恨不得把全部的柔情和爱意都给他,把自己的骄纵和坏脾气藏得好好的,即使一直被冷落疏远,也一句抱怨和重话也未曾说过,更别提出言讥讽。如今彻底因他寒了心,语气重了些,严彧的第一反应竟然会是自己这样说会不会伤到他。然而一瞬之后,严彧又觉得自己实在可悲可笑至极,也不禁自我嘲笑,世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愚钝之人不少,但自轻自贱到这般程度的怕也是不多见了。

严彧轻轻推开沈恒焱,从自己曾经渴望许久,得到之后亦永远舍不得离开的怀抱中挣脱开来。他垂着眼泪的眸子眼神空洞地望向对面近在咫尺的男人,梦中出现过千万次的脸,严彧再熟悉不过。那人清俊美好依旧,仿佛每一处都是照着严彧最喜欢的样子长得,少时在学堂上怎么偷看也看不够的脸,如今鼓足勇气等来能够直面的这一刻,却是这种令人痛不欲生的情形。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一直在帮他骗我,瞒着我?既然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还想让我生下来,完全不在乎我和他之间的事,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和我做那种事的呢?你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淫荡下贱可以随意欺凌侮辱,情感和想法都完全不用被在意泄欲器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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