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青本以为皇上戏弄了他一番就会遣他出宫,谁知阴晴不定的楚恒竟然安排了几人将他抬上了轿,轿夫们跟着最前面领路的一个小太监,慢悠悠地往不知何处走去。
该不会是要送去做什么床事学习吧?宋燃青一阵恶寒地猜测。
他不由得再次开始反省自身,怎么就从本应该前程大好的探花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若是说御书房里的一跪还能算是迫不得已的保命之举,那最开始在凝香馆里的颠鸾倒凤,绝非能推脱是他本就所剩不多的善心作祟。
如若重来,假如他知道那日被捆在床上的是当今圣上,他还会被诱惑到精虫上脑,不计后果地跳进那个明显的圈套,失控地在那人穴里连射三次吗?
宋燃青面无表情地掐了把久举不下的小小宋,悲哀地宣告本次反省再次以失败告终。
没时间再让宋燃青继续胡思乱想,轿子已稳稳当当停了下来。他下轿时努力遮着身下的异样,还好衣袍宽大,那处的起伏倒也不算明显。
宋燃青步伐怪异地亦步亦趋,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走向了面前的一座院子。
夜色渐浓,那院子潜伏在一片浓厚的阴影下,叫人看不清全貌,显得越发幽深。
领路的小太监脸上肉嘟嘟的,眉眼很浓,笑起来有些年画娃娃的味道。被那张喜庆的笑脸相送着,宋燃青只觉得周身气氛更加怪异。
“公公就送到这吧,我自己进去。”
小太监脸上笑容没变,没有多说什么,朝宋燃青弯腰拱手:“那奴才就退下了,您请。”
众人散去,宋燃青独自走到院门前,随着缓缓的深呼吸,伸手将门推了开来。
门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些洪水猛兽,相反的,倒有一阵暗香混着硫磺味和热气扑面而来。
院子里,一盏盏明黄的宫灯亮起,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旁一片竹影横斜,粉红的海棠花参差其间,衬得小院子在幽静中又带着一丝风流。
再往里走,空气中更明显地开始出现腾腾雾气。
宋燃青恍悟,皇帝倒也并未如他想得那般冷情,知道他方才用帕子的简单擦拭并不彻底,竟然还好心地送他来享受皇家的温泉。
这院子很大,宋燃青完整地走了一遍,发现里面共有一大两小三个温泉池。他暗自忖度了一番,选了最靠角落里的那个较小的池子,散了发,脱了衣物,便缓缓走了进去。
宋燃青一天紧绷的身心终于被温泉舒缓,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没多留神便趴在池边睡着了。
宋燃青是被一阵入水声惊醒的。
这阵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睁眼,只见对面有一个隐约的人影。等那人靠近了些,宋燃青才发现那人影竟是浑身不着一物着的楚恒。
楚恒见到他似乎也很惊讶,“宋卿怎么在这?”
宋燃青眉头微蹙,难道皇帝并没想让他来这?还是说,方才那个胖胖的小太监故意给他带错了路?
他前因后果还没想明白,楚恒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映着池边宫灯的光,他漂亮的倒三角的身材从迷蒙的雾气中完全显现出来——宽阔的肩背连带着微微鼓起的胸肌,流畅的肌肉线条在腰腹处猛然收窄,再往下去的部分则浸没在了泉水里,看不到,却令人浮想联翩。
宋燃青目光立刻不听使唤地黏了上去,在楚恒胸腹漂亮的肌肉和乳头上止不住地流连,又被他用理智强行剥落了下来。
而后他又微微低下头垂着眼,装出了一副温顺的模样。
“这个池是朕的御用,小福子带你来时没告诉你?”楚恒勾唇挑起他下巴,不让他躲闪,“还是说,宋卿急着向朕投怀送抱?”
宋燃青和那双含情的凤眼的眼神交汇,朱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恒用食指按住。
年轻的帝王从一开始就看透了这个假正经的探花郎的喜好,内心戏谑。
他一手抵着宋燃青的唇,另一只手带着宋燃青的手,摸上自己胸口的微鼓的红艳。目光从宋燃青的眉,缓缓下移到他的眼,最后停在少年郎的薄唇上,“宋卿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服侍朕。”
楚恒带着他的右手,特意用探花郎写字磨出的中指上的茧子,狭呢地在娇嫩的粉色的乳尖上来回磨擦,还不忘压着嗓子在宋燃青的耳边一声声低低地喘。
宋燃青呼吸渐促,他紧盯着那处,亲眼看着它一点点硬起,像是风骚的妓女一般,大胆地昂着头,谄媚地招呼即将光临的客人。
似乎那些漂浮着的雾气也被双乳的浪荡模样勾引了来,在此处份外留恋,纷纷化成了水滴,挂在那红艳的乳尖和鼓起的胸肌上,在半明半昧的宫灯下,泛着诱人的光。
宋燃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哑着嗓子开口:“陛下光是被揉奶也会爽吗?”
楚恒听出他言语里躁动挑衅的意味,闷笑着回敬道:“宋卿光看着不也硬了。”
“……”
宋燃青薄唇微启,本想要为自己今天起起伏伏的小兄弟辩驳两句,话到了嘴边却发觉这么说似乎更是丢人,便又及时止了声。
“捏捏它,”楚恒拽过宋燃青的手,将身子倚靠在了池边,摆出了一副准备享受的姿态,“不是喜欢舔吗,再过来舔舔。”
宋燃青没留神被他突然这么用力一扯,脚底一滑,转过身脸直接撞在了楚恒饱满的胸上。
可怜的探花郎便瞬间又没了气势,抵着软绵的胸乳又舍不得推开,只能缓缓低下头试图藏起逐渐变红的俊脸。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悄悄和楚恒拉开了点距离,企图掩盖自己越翘越高的阴茎。
保持着这个姿势,宋燃青试探着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之前一直被忽视的右乳,吮了两下,便逐渐加重了力道,用力地吸咬舔舐。另一侧已经被服侍了许久的乳头,也没被他冷落,被他用指甲尖刮蹭掐按。
宋燃青吸咬乳头的力道很大,发出一阵黏糊糊的声响,楚恒恍惚地觉得他埋头苦吃的模样像是努力争抢着母乳的、还不到满月的小狗崽。就是这小狗牙齿尖得厉害,咬得他疼大过了爽。
“陛下流水了吗?”小狗吃着奶,抬起少年人独有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含糊不清地问楚恒。
楚恒凤眼一挑,语气里竟似乎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纵容,“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