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知宴也想和小小礼待一块儿。”周知宴俯身，温热的嘴唇轻擦他的脸颊，“好不好啊？”
晚上八点多，保姆阿姨过来把小元宝带回去洗澡睡觉了，剩下的四个大人正在热闹地打麻将，十一点的时候，温小礼和母亲去煮饺子，大家吃了一盘新年饺子才互相道别。
周知宴没开车，牵着温小礼的手从家一路走了回去，碰见一个除夕夜还出来卖关东煮的大姨，她的孩子正缩在餐车角里躲避肆虐的风，路两旁的梧桐树随风摇曳，不时发出呜咽声，夜深了，本就没什么人，这下显得更萧条了。
这时候还要出来摆摊，可能家里真的困难吧。温小礼于心不忍，走过去买了不少，大姨听他口音是本地的，还给抹了零，小男孩儿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温小礼浅浅笑了下：“小朋友新年快乐。”
“哥哥新年快乐！”小男孩儿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周知宴付钱的时候多给了一些，跟着说了一声“新年快乐啊”。
回家路上两人把关东煮分着吃完了，味道还不错，汤底能尝出不是料包，是家里用心熬过的，温小礼想起当年母亲也打算去摆摊贴补些家用，周知宴摸摸他的手：“后来呢？”
“小镇子里摆摊的可多呢，竞争特别激烈，还要交一笔安保费。”温小礼将下巴缩进围巾里，“交警来了，还是得跑，这笔安保费只是保护不被小流氓砸车。”
“母亲觉得不太安全，还是找了普通的工作。”
“元城的治安要比乡下好很多，希望她们能早点回家吧。”
“会的。”周知宴伸手揽过他的肩，将他的小兔子带入怀中，此时说再多的话都不够心疼的，只能用力抱紧他，“礼小兔也要早点回家。”
他语气认真，板着脸说：“不然穿纸尿裤的周元宝要在梦里担心了。”
温小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两下周知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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