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渊举高手机,将衣服扔给装鬼的宁凡。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我就是逗逗你。”宁凡穿上衣裤,“老公,屁屁中间疼,背我。”
“你那里疼,如果我背你,扯着更疼。”裴铭渊将手机还给宁凡。
“对舔狗来说,只要得到一点点幸福,身体上的疼痛是可以忽略的。”宁凡将头发往后梳。
裴铭渊知道宁凡在装疼,但他没有选择拆穿,身体半蹲,“上来。”
“宝贝真好。”宁凡扑上裴铭渊后背,嘴唇贴近他颈侧,“你昨天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裴铭渊朝前走,远处树林,昏黄的光线从缝隙投射而出,犹如点点萤火。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宁凡往前探头。
“生日快乐。”
“好不走心,连称呼都没有。”
“宁凡,生日快乐。”
“宝贝今天好配合,我高兴到快要哭了。”宁凡捂住嘴巴,笑声从指缝里泄出来。
裴铭渊唇角微弯。
洗过澡,宁凡拿着一个礼盒,看着裴铭渊左手。
“有事?”裴铭渊将枕头塞到腰后。
“徐烈上午回国,我托他带了一款Zenith的表。”宁凡牵起他左手,“宝贝,你手这么好看,要不要考虑换个手表戴戴?”
“不考虑。”裴铭渊翻开书。
“对于你这种一秒钟都不考虑的行为,我表示很失落。”宁凡将礼盒放在裴铭渊这边的床头柜,“虽然我是个舔狗,但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们做的时候你戴着前任送的表,以后我会帮你摘掉。”
这话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一串电话铃声猝然响起。
“喂!徐烈,现在吗?”宁凡找出衣服换穿,“十分钟内到。”
挂掉电话,他抓起摩托车钥匙,“宝贝,我出门一趟。”
裴铭渊目送宁凡的背影,木门合上,他转向礼盒。
后半夜,宁凡没有回来。
白天一整天,晚上一整夜也没回来。
第二天也同样如此。
这还是第一次那么长时间。
一早,裴铭渊找上大朱,“你知道宁凡这两天在干什么吗?”
“老大在徐烈那,具体干什么我没问。”大朱喝了口粥,“大哥,你有事找老大吗?”
“没有。”裴铭渊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他俩关系好,我估计得待上好几天。”大朱伸长筷子,截胡盘中最后一块薄饼。张放头一伸,快速叼走,大朱朝他后背甩了一巴掌。
他嘿嘿笑了两声,囫囵嚼咽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老大了?如果是,我可以借你手机打电话给他。”
“不是。”裴铭渊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去顶楼凉亭坐着。
第四天,宁凡回来了,直奔衣柜。
裴铭渊坐起,躺椅稳稳扎扎定立。
视线往宁凡那边扫,略大的图形v领花衬衫和黑裤都充分显示了衣服的主人另有其人,他走近,红发里夹杂的一缕黑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指捻出,一根长发,宁凡平时除了田柠杜小曼她们,一般都会对别的女性保持距离。就在裴铭渊分析头发属于哪种性别时,宁凡飞信接收的一张照片给出了答案。
照片里,一个男人对镜自拍,黑色长发垂在身后,肩宽腰窄,肌肉结实健美,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子弹内裤,隆起的部位不容小觑。
男人之间不会发这种照片。
裴铭渊顿生警觉。
宁凡打字回复:你挺骚啊。
徐烈回复:我在放水,一起洗吗?勾引
朋友之间也不会发出这种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