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母亲为了保护他,从小就把他当女孩养。
然而他并没有逃脱悲惨,他们居住的地区较为贫穷,在管理上比较松懈,经常发生士兵猥亵妇女幼童等此类恶性事件,四岁的某天,他从邻居家返回家中,在门口就遇到了一个盯上他已久的士兵。
一番喊叫哭泣后,幼小的他还是被男人强抱进院子。
男人一阵东摸西摸,刚要撕烂他裤子时,他母亲正好回来,看见这一幕,他母亲本能地举高肩上的锄头,但与此同时,男人也掏出了手枪。
他由于太过害怕,在他母亲扔掉锄头时晕了过去,后来的事,他一概不知,但自从那天起,恩爱的父母变了,他向来好脾气的父亲变得爱酗酒,变得天天对他母亲恶语相向,甚至有好几次,他撞见父亲拿皮带往母亲身上抽,也是从那天起,他变成了结巴,只有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说话才会流利。
至于他和母亲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也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六岁那年,满身伤痕累累的母亲半夜轻声叫醒他,两年没见的舅舅背起他跑进黑夜,他们跑得很快、很急,但他却在母亲的温声细语下再次睡着。
后面等他醒来,已出现在帮里,也是从那时起,他和母亲成为了帮里的一员,他也在母亲刻意的叮咛下,成为了宁凡的小跟班。
后来母亲意外离世,虽然刚到帮里起他就开始在外穿男装,在母亲的强硬要求下改变言行举止,但由于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养,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女生,因此他找上了唯一能让他全心信任的人——让宁凡代替母亲帮他代买布偶娃娃,帮他购买女生所用的一切。
裴铭渊听完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六子将熊掌按在他手背上,歪头道:“按了章,就代表大哥同意帮我保守秘密。”
裴铭渊露出浅笑。
从六子那离开之后,裴铭渊回去途中,遇到了正在晒尿布的豆子,“叔叔。”
“豆子。”裴铭渊朝走廊上的他挥了挥手。
豆子高兴地说道:“我妈妈昨晚生了,是个妹妹,她特别可爱,我超级喜欢她,等她满月,我就用小车推她来见你。”
“好。”裴铭渊掏出六子给他的糖,递过栏杆。
“谢谢叔叔。”豆子笑弯了圆眸。
回到房间,宁凡问他:“宝贝,你去哪了?”
“找六子拿了瓶防蚊药水。”裴铭渊换完鞋,就去洗手。
宁凡打了个呵欠,游戏里连麦的大朱急道:“老大,咱们这波团了差不多就能稳赢,你可千万别睡啊!”
“知道知道。”宁凡眼皮控制不住地下坠。
大朱深知他尿性,不断发信号:集合!准备团战!……
宁凡睁着一条缝,强撑着打完了游戏。
“宝贝,好困啊,我睡个午觉先。”他身子往下一缩,不到三秒,就沉沉睡去。
裴铭渊瞥向落在宁凡手边的手机,好一会,他才慢慢探手过去。
刚要碰到手机时,忽然一只大手反抓他手腕,下一刻,他就对上了一双茶色的眼眸。
“想打电话给家人?或者大使馆?”宁凡语气平静,心里却酸苦至极,“宝贝,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你全身上下都装了雷达似的,我有那个机会吗。”裴铭渊挣脱,拿开手机,捡起笔帽,“下次用我笔,记得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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