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不太合胃口的午饭后,困意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裴铭渊看了看窗边的竹编躺椅,又看了看床上崭新的白色四件套,犹豫了两秒,就抬脚走到衣柜前,拿出黑色丝质竹叶印花睡衣。
“宝贝,当着我的面换。”宁凡放下碗。
裴铭渊没理他,径直走进冲凉房。
宁凡像股旋风般嗖地飞跑到冲凉房,趁裴铭渊没得及关门之前靠上门板,“防止你逃跑,我要时刻看着你。”
裴铭渊攥紧睡衣,手背青筋微凸,“谁不知道坎邦是吃人的地方,没点经验没人庇护进来只有死路一条,我还没蠢到那种程度。”
他现在把离开的希望大部分都寄托在父母早点发现自己失踪,找关系并联合警方营救上。
“我当然知道宝贝很聪明。”宁凡说:“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看你换衣服。”
裴铭渊不再与宁凡多言,怒气冲冲地换上睡衣,大步来到床前,脱鞋上床。
“宝贝,午安,祝你做个好梦。”宁凡收拾碗筷,轻步走出房间。
裴铭渊合上眼皮,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宁凡像掐准了点似的去而复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搭上裴铭渊的腰,没一会,也睡着了。
裴铭渊醒来时,看见宁凡窝在他怀中,长发凌乱,头顶还炸毛,他脸一下子就黑了,猛地将人推开。
宁凡一个骨碌就滚下了床,他顿时清醒,撑地坐了起来,单手支脸,笑道:“宝贝,怎么了?刚睡醒就发这么大脾气。”
“我再跟你重申一次,不准叫我宝贝。”
“好的,小…”宁凡话还未说完就被裴铭渊厉声打断,“小心肝也不准叫。”
“没问题,肝尖儿~~”宁凡尾音拉长了两个调。
裴铭渊扶额,太阳穴气得直突突跳。
宁凡看向墙上的挂钟,五点二十三分,“宝贝,该吃晚饭了。我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吃不习惯我们这边的饭菜,所以我特地叫胖叔上网查了你们那边的饭菜学着做,他做啥像啥,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他洗了个脸,随便梳了几下头发就走出去。
他回来的时候,裴铭渊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桌边。
嘴角泄出笑声,他把菜搁到桌上,“原来宝贝这么期待尝到胖叔做的饭菜。”
裴铭渊没理会他,但眼睛看到麻辣水煮肉片和口水鸡的时候亮了一下。
他是蜀地人,喜重麻重辣,而坎邦人则喜酸辣,菜系多是以白灼和生吃蘸汁为主,因而他吃不习惯。
大朱和二朱陆续将其它菜端上桌。
二朱瞅了眼红通通又油汪汪的口水鸡,登时菊花一紧。
裴铭渊捧起饭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宁凡见裴铭渊吃得挺香,就好奇地夹了片水煮肉片尝,刚入口还好,一嚼开,麻味全炸开了,直冲天灵盖。
他赶紧咽了下去,随即喝下大半碗蘑菇汤,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菜。
期间,他为了让裴铭渊能安静地吃饭,把话全咽在了肚里。
晚饭在还算祥和的氛围中结束。
裴铭渊刷过牙,坐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几个小孩踢球。
宁凡在冲凉房里,对着镜子一顿狂喷香水。确保自己足够香之后,他就走到窗前,两手一拉,木窗完全关上。
浓烈的香水味直往鼻子里窜,裴铭渊皱眉。
宁凡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裴铭渊,将他扔到了床上。
裴铭渊弹跳了两下,他目色沉沉地问:“你想干嘛?”
宁凡跨上床,“想和你进行一场友好的身体交流。”
裴铭渊脸色立寒,原先心底强压的怒气宛如火山爆发一般涌了出来,他起身一记重拳砸向宁凡。
宁凡偏头闪躲,单手扣住裴铭渊手腕,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裴铭渊就旋身,迅如闪电般擒抓住他左手臂膀,曲膝顶上腰背。
宁凡常年处于危险中,身体反应比大脑还快,他迅速松了裴铭渊手腕,侧身避过膝盖,旋即,挣开束缚,反擒裴铭渊腕骨,反手抱住他后颈,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裴铭渊被砸得有点懵,等他清明时,腰间多了一个人。
“嘶拉——嘶拉——”,宁凡边撕裴铭渊的衬衫边满含歉意地说:“宝贝,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裴铭渊无暇顾及生气,奋力阻止宁凡。
宁凡见招拆招。
扣子到处蹦,很快,衬衫就成了布条。
宁凡摸了两把裴铭渊的胸肌,紧接着,在裴铭渊冷锐的目光中,他后退,坐到了裴铭渊膝盖上,开始撕西裤。
裤扣弹飞,他神色愈加亢奋,海绵体徐徐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