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凌空一抓,看似做了个捉柳絮的动作,便将红绡困在原地。
“你还要等吗?”那人发出轻微一声叹息,“人不可能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答案,越想要亲眼看着事情圆满,越会失望。”
红绡静默不言,她不能说话,只是用柳枝轻轻摇晃了几下。
“我送你去转世如何,你在人间漂泊了这么多年,也积了不少功德。”
红绡摇摇头,她不肯走。
“可就算你再跟着他,也跟不了多久了。”
红绡一惊,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却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说:“缘分将尽,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好,你也好,许多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你终将还要跟我走的。”
他伸手挥了挥,红绡忽然朝天空飞去,她一下子感到十分轻盈,像一只风筝一样飞起来,然后绕着公园缓缓飞去。
“趁着现在春光正好,好好去看看这个世界吧。”那人冲她挥挥手,“回头见。”
红绡在天空上徘徊。
她看到前门大街上人来人往,阳光灿烂,天空万里无云,大钟寺批发市场到处都是摆菜的摊位;大栅栏那一片的商区最早开出歌厅、时髦理发店,一些穿着时尚的男女在马路边闲逛;图书馆门前人满为患,很多年轻夫妻坐在门口的小石凳上,手里捧着书籍正在备考。
她有一瞬间动摇了。
她向往这样热烈地生活,哪怕贫穷、哪怕孤单,可这里底下生活着的每个人看起来动充满希望,这是崭新的年代,她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人应当朝前看,怀有理想。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她不想离开章槐,她已经陪在他身边很多年,不甘心这样悄悄跟来,又悄悄离开。她最开始就是许家的一个丫鬟,虽然现在已经不讲那些身份等级,可人活一世,终求圆满。红绡想,至少也要看到他幸福,等到他和许晚洲永远在一起,她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章槐带许晚洲在公园里兜了一个大圈,回程的时候,许晚洲看到路边有一家卖唱片的店,给章槐买了一张当下流行的唱片,罗大佑的《之乎者也》。
逛了一天街回家,许晚洲给章槐做晚饭。夏天马上就要到了,章槐门口的树下结了丝瓜,许晚洲随手摘一个做丝瓜汤,正巧章槐家里还有一些碎肉和蔬菜,于是许晚洲全部剁碎了,蒸了一笼老北京传统吃食:大懒龙。
然后他们就简单地围坐在桌前,吃着面食,喝着汤,等窗外的天一点点暗下去,然后看听那熟悉的天气预报的乐曲声从电视机里传来,地方台的天气预报一过,新闻联播就开始了。
这是普通人家寻常的一天,只是对他们而言,这一刻似乎也已等待了很长时间。章槐吃完饭,将碗筷洗好,关好门拉上窗帘,许晚洲就迫不及待将他拖到了床上,火急火燎地拖去他的衣服和裤子。章槐趴在床上,许晚洲趴在他身上,性器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双手从他的背脊揉捏到屁股上,然后掰开他的屁股,龟头抵在穴口轻轻地磨蹭。
昨天刚激烈地做过,现在还有微微的红肿,章槐感受到指尖从背脊中线万往下滑,滑到屁股上,然后许晚洲突然俯下身来,在他臀尖上咬了一口。
章槐微嘶了一声,许晚洲拍拍他的腿,示意他往床铺的边缘挪过来,章槐往后挪,分开腿,许晚洲站在床边,从后面慢慢插入他的身体。章槐感到穴口红肿的肉被撑开,而里面昨日刚被玩弄过的嫩肉,一碰就猛地往里缩,他感到又酥又胀,不由得蠕动了一下腰。这个姿势他两腿无法并拢,使不上力,只感到颀长的阳物缓缓插入身体,在温暖湿热的甬道深处慢慢变硬,他闷声靠在被褥上,哪怕许晚洲光插进来,就这样不动,他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快感在缓慢地升腾。
许晚洲缓缓插进去,又缓缓地抽出去,章槐感到肠穴深处一下子被抻开,又一下子缩紧,这样反复磨蹭了好几次,里面开始变得湿润,抽出去时抠出一点泛红的肉,章槐不自主地撅动着屁股,感觉深处一种巨大的空虚感翻涌着,许晚洲重重捏了两把他的臀尖,抓着耻骨,狠狠地朝里顶入。
章槐啊地叫了一声,许晚洲低声喘息,他紧捏着章槐的臀,温声细语地问:“疼吗?”
章槐偏头躺在床上,用一声细长的呻吟回答了这个问题。许晚洲猛地朝前顶去,席梦思跟着朝前摇晃了一下,章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一叶扁舟之上,在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摇荡,明明身体外部开始变得潮湿,而体内却好像点着一把火,在摧枯拉朽地燃烧,他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很不舍地说:“晚洲,明天你就要回去了。”
“我会来看你的。”
身后连续不断的撞击加强了,性器插在他身体里,激烈地冲肠壁上捣去,那阳物愈发勃动,狠狠碾压在敏感而潮湿的软肉上,尚未等这阵绵长的快感涌动起来,就又朝另一侧内壁上撞去,狠狠压着敏感点上,连续不断地刺痛。章槐被操得紧抱着枕头,好一阵时间失声,好半天才好像突然回魂似的,从干哑的喉口发出一阵连续地呻吟,同时猛地撑起手臂,拱起腰,下腹连带着屁股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
许晚洲俯身亲吻章槐的背,扶住他的腰。章槐撅着屁股,嘴里浪叫哼着,屁股朝后坐去,狠狠贴在他身上,将性器狠狠吞到底。然后不受控制地摇晃几下。
他的身体态匀称,肌肉和骨头分布得恰到好处,强壮一分显粗野,纤细一分显单薄,前后摇荡时浑身都动起来,活色生香的在他眼前,像是一枚浸润得脂色油润的玉块。腰间虽不至盈盈一握,可腰缝窄窄地收进去,呼吸时腰窝明显,许晚洲难耐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又急速抽插起来。
章槐靠在床上摇啊摇,听见水声激烈地翻起来,性器在里面信马由缰地乱撞,他感到深处被捅开了,一阵又一阵地流水,水顺着撞击往外流,温热地滴落在腿间。
许晚洲忽然停了一下,章槐用余光瞄了一眼,看到许晚洲将衣服垫在他的两腿之间,扶着他的背,伸过手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忽地按住了他的脖子,耸身迭胯,蛮力顶上来。
章槐被牢牢按压住后颈,他靠在床上,性器戳在深处的肉上,次次捣得他想要尖叫起来,他忍不住地想要合拢腿,却根本动不了一下,连翻顶了一阵,一股白浊的精液浑然不觉地喷射出来,他连续喷精,随后经历了几秒浑然不觉的混沌,然后才剧烈地抽搐起来,高潮缓慢地涌上来,他忽地弓起腰,喑哑失神地乱叫。许晚洲又用力朝内猛顶了一阵,章槐爽得眼前一片星光闪过,他微张着口,迷乱地喘着气,一截透明的涎水从嘴角流下来。
他趴在那儿,好一阵喘气,新闻联播已经放完了。身后电视机里开始播放连续剧《火星叔叔》的片头曲,他迷迷糊糊听见歌曲声传来,许晚洲搂紧他的腰,那硬邦邦的物体还塞在他身体里,微微悸动地挪动了几下,章槐又猛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