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洲久久凝视着那张照片,回头再看章槐,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微妙的触动,章槐站在他眼前,他的头发齐肩,垂落在肩上,像一截绸缎一样漂亮。
在八十年代,许多年轻人喜欢把头发留长,戴蛤蟆镜,穿喇叭裤,这是一种时尚。但章槐身上看不到这种时髦感。他的目光是恋旧的,神情冷淡而疏离。但他此时倚靠在桌边,站在黄色的室内灯光下,用一种无法言明的目光看着自己,许晚洲跟他对视时,感到一种灵魂上的震颤。
他很英俊,且十分迷人。
“章槐,我该回去了。”许晚洲感到诸多混乱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慌乱地扯出这样一句话。
章槐走上来,低声问:“末班车赶得上吗?”
“或许。”
“我的事你要听吗?”
章槐步步逼近,许晚洲连连往后退,直至抵在床头,一下没留神坐在了床上。
“章槐,你……”
“留下来。”章槐伸手捏住许晚洲的下巴,语气天经地义,“陪我。”
许晚洲慌神要站起,章槐忽地朝前,压住他的腿坐下。他直接坐在许晚洲腿上,许晚洲伸手抵在床上,不由得抓紧被褥,避开了章槐的眼神。
“怎么了?”章槐的手指从他下巴往下滑,搭在许晚洲肩上,绕到脖颈后勾着,抿嘴一笑,他那一笑颇为纯情,“这么晚了,你走夜路回去我不放心。”
“可是……”
章槐跨坐在许晚洲身上,许晚洲往后倒去,竭力避开,章槐凑过去仔细观察许晚洲的表情,他莞尔一笑说:“我刚才在你喝的水里,放了一点东西。”
许晚洲震惊地看着他,章槐往前一挺,贴在他胸前,许晚洲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剧烈呼吸时下腹一吸一收,章槐故意往两腿之间的地方挤过去,许晚洲脸上的震惊愈发明显,耳根变红。
“你没骑车,来的时候,想必也预料到今晚不能如期回去。”
章槐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许晚洲慌忙伸手按住,章槐反握住许晚洲的手,许晚洲想要抽手,不成,想要站起,抬腿的一瞬间被章槐用力压过来,许晚洲往后撑着床沿,感到胯下硬挺了起来,愈发无措。
他们贴的这样近,呼吸声被放大数倍。
章槐紧盯着他,轻声问他:“你来之前,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吗?”
“这……这样不道德。”
章槐故意问:“什么是道德?”
许晚洲答不上来,眼神一味躲闪。
章槐忍不住笑出声:“没跟男人睡过?”
“不……不是……等等……”
“如果电话里是个女人,要你周五晚上过来,留你到深夜,你大概率是不会过来的。”章槐紧压在他身上,正视着他,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人,也知道你想过跟我上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可……可我们才见第一面。”
“许晚洲,你先前不是见过我吗?隆福寺门口。”章槐用力往许晚洲两腿之间坐下去,隔着裤子,他一点点察觉许晚洲硬起来,那一团硬物在他两腿之间蹭来蹭去,他心痒难耐,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了,大学生一开学就在宿舍里上床,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章槐一粒粒解开扣子,他解到最后一颗时,突然停下手,伸手按在许晚洲胯下。那里鼓起一截,他用整个手掌往下按,许晚洲的喘息声变得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