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目光在他胸口扫荡,扫到遮都遮不住的红印。如遭雷击般地浑身抖起来,牙齿咯咯打颤。章槐视若无睹,他要关门,她终于按捺不住,冲上来扒住门,那双粗糙的手上青筋暴突,小蛇似的爬着。
“你……你竟然……”
“我怎么了?”
章槐忽地朝前俯身,细细盯着那女子看,并冲女子狡黠地一笑。他笑里带有一种玩世不恭的调侃,嘴角轻扬,目光却是冷而疏离的,又坏又危险,那女子不由得被逼倒退一步。
他挑眉,语气缓下来:“说啊,我怎么了?”
“你……你们认识的……”那女子紧握双手,紧握住自己的手,搓了几下,语无伦次地说,“我……我知道……你知……知道他在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章槐淡漠地回答,“我听说他最近办了摄影展,忙得很,你该去片场找他。”
“他……他不在。”子清的话语近乎奔溃,她朝章槐屋内扫了一眼,隔着厚厚的墨镜,章槐依然感受到她窥探的眼神。
“哦?”章槐一笑,颇为善解人意地回答,“那你该去找他的女朋友问问。”
这女子更加紧张,明显朝后缩去,低下头手抚墨镜,将墨镜牢牢戴在脸上。章槐忽然伸手,一把攥住那女子的手,朝身前狠狠拖来。他手用了极大的力,女子慌忙朝后躲开,躲在菲佣身后。
“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何必只盯着许晚洲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你,就算忙到天昏地暗,也会腾出时间来陪你的。”
章槐好言相劝,挑衅她:“要是不喜欢你,再倒贴都换不来,万一撞见他跟别人翻云覆雨,你岂不是自讨没趣。”
章槐话里带刺,子清紧抿着嘴角,挣扎着不断往后躲。章槐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目光像要将她钉穿,她感到一种令她恐惧的压迫感,简直要惊声尖叫起来。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章槐冲她勾魂地一笑,他嘴唇鲜红,一双星眸漆黑如夜,“来啊,美人,你想要什么?他有的我都有,我又不比他差。”
子清猛地甩开章槐的手,她脚崴了,哐当一声撞在墙上,惊恐万分地看着章槐,缓缓朝后退步。
章槐朝她走过来,伸出手,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别怕啊宝贝,你叫什么名字?”
子清扭头就跑,章槐追了几步就停下,面色冷峻地看着子清离去。那菲佣见章槐阴沉着脸,也迅速溜开了。
章槐把两人都赶跑,无恙地回屋关上门。
许晚洲猝不及防从他身后出现,狠狠一把搂住他的腰,质问:“刚才管谁叫宝贝?”
“开玩笑。”章槐被许晚洲抓得痒,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真的,开玩笑,人都被我撵走了。”
“以后不能乱叫,听到没有?”
许晚洲再往他肚子上掐了一把,章槐猛转过身,搂住许晚洲的脖子,低声细语:“那我是不是你的宝贝?”
“你当然是。”许晚洲这回没有丝毫犹豫,轻轻唤他,“小宝。”
“恶心死了!”章槐皱眉,面露鄙夷神色,却又忽然笑了一下。
“小宝。”许晚洲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偏要跟他闹着玩,“honey,baby,lover。”
“别乱叫,小心我咬你!”
章槐说着低头,一口朝许晚洲的手指咬去,被顺势推倒在沙发上。
他毫不抵抗地往后倒,头重脚轻朝后栽去,直扑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阳光正好,照在他脸和身上,他伸手挡住光,从指缝里看见许晚洲走过来,解开他的浴袍,他两腿岔开,勾挂在沙发边缘,被朝前拖过去。
许晚洲抬起他的臀部,性器在穴口用力蹭着,推进去一点,又退出去,边磨蹭边问:“那该怎么叫你,章槐?”
章槐顶胯向前抬去,抿着嘴唇,呼吸急促:“随你,快点,继续操我。”
性器缓慢地顶入他的后穴。
章槐抽着气,小腹急促地抖动,他的快感来得很快,只轻轻一碰就立马欲火焚身。此时此刻窗明几净,一缕暗香飘来,他被暖融融的阳光照着,好像置身于某个花团锦簇的花园。
许晚洲压着沙发边缘,章槐下半身被高抬着,囊袋和穴口俱是肿胀的紫红色,那紫红色之中透着肉粉,性器进出穴口,勾出湿济济的银丝,在穴口抹着一层混乱的白色。
抽插进出时,章槐不断呻吟,他的声音性感而迷人,伴随着呻吟不断发出吞咽声,尖锐的一点喉结凸起飞快地上下滑动。许晚洲狠狠加大了下身的幅度,听着下身黏腻的水声、性器戳打在深处的捣弄声,还有两人交错的喘息,觉得这一切的声音,在阳光下折射变形,变得不可思议,变得五感相通,他仿佛看见一把锋利的弯钩朝自己胸膛刺来,穿透他的心,将魂彻底摄走。
许晚洲实在忍耐不住,他在明媚的日光下看着章槐,许多幽暗的念头蠢蠢欲动,随着光晕移动爆炸,在脑海中烧起黑暗的火,他抬起章槐一条腿架在肩上,阳物扭转了半圈,朝一处湿软之地死命顶上去,不断强力抽插。章槐发出一声爽到极点的叫声,他的身体猛地抖动,随即朝后仰翻,疯狂激颤起来。
他的后穴不断地抽搐、痉挛,白色的黏液不断从后穴深处喷出来,溅出去,将茎身粘得白稠一片,并飞快地喷出一股浊精。
他像一块被捣碎、融化、肮脏而浓烈的丝绒蛋糕,被一点点地吞噬殆尽。
阳光从沙发那头,像穿越赤道抵达另一侧回归线那样,移动到沙发另一侧,时钟逼近十二点,章槐的早餐未曾入腹,自己倒是先被吞吃得干干净净,身体内灌满了精液。
他再次躺在浴缸之中,气喘吁吁,近乎瘫在那里。每次做爱的时候,许晚洲身上的元阳之气,都会流动一部分到章槐身上,这东西摸不着看不见,但对仙者而言至关重要,章槐身上的鬼气变弱,变得越来越仙,皆是靠了这点血脉相通的元阳。因此章槐不允许许晚洲快到高潮的时候退出去,每次都抓着他的腿,要他内射在里面。此时此刻,章槐迷惘而惬意地靠在许晚洲身上,一边被温水浸泡着,一边等着许晚洲将身上清理干净。
午餐和早饭并一块儿,喝粥还不够,那菲佣送来一份潮州卤水鹅,许晚洲怕章槐没胃口,给他做了一份开胃的腊肠炝炒油麦菜。
油麦菜是新摘的,加了他特地带来的云南诺邓火腿。那火腿肉厚皮薄,大火翻炒也不卷边儿,切下来的薄片油底一过,咸和油从底下往上冒,一股鲜香味铺面而来,沾在菜叶片上,红配绿鲜亮的一碗,端上桌冒着滋滋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