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然微微一笑:“岂止看过,你一拿回来,我就去找了胡商鉴定,这一箱御赐之物价值连城,品相惊人。不说每一颗都一样大小的东珠,光是这些纯色宝石,一拿出去看得胡商眼睛都直了,说一辈子都没看过工艺这么完美,色泽这么纯粹的宝石,这箱子里随便拿出一颗,都可以给隔壁北蛮的皇帝当帽子上的饰品了,这样的品质,竟然整整有一箱,我大齐皇室的富庶,真是难以想象。”说罢,赵伯然脸上隐含骄傲,朝廷局势不易,能赏赐这样的宝物,这难道不是对边军的重视和肯定吗?
程信鸿仍然沉着脸,说道:“我仍然觉得这个皇子出现在边境十分可疑,一路上我打听他的口风,尽是不尽不实的敷衍话语,这些宝物确实珍贵,有没有可能,他是富商之流?来西域行商,借着这些宝贝哄骗我等呢?”程信鸿因为突然失身,不由得把之前对皇室的憧憬之心转化为了防备,对季锋皇子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这怀疑里有五分的私人恩怨,也有五分是理智的推理,突破封锁区来到荒原城附近确实不太符合常理。
赵伯然沉吟道:“这世上士农工商百工技艺各有出处,有出处就有痕迹,观其言行实在不像其中任何一种,他见官见将都泰然自若,甚至见到奴仆都是一个态度,如果只是普通人,断然不会如此平静,总会有马脚露出来,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其实只有皇族才能如此,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一样,就像我们看大蚂蚁和小蚂蚁,都是蚂蚁罢了,当然都是平等的。在席上,有一件事让我确定,哪怕他不是皇子,也是宗室出身无疑。”
程信鸿疑道:“何事?”
赵伯然答道:“今日我安排厨房炖了银耳羹,还用了香菇来炖鸡汤,这是库房里最后剩下的几样御赐之物,不光我们边境没有,在中原也是价比黄金,是拿钱也买不到的贡物,普通行商再怎么走南闯北,也不可能食用过。上菜之后,我问他可知这是何物?”
程信鸿苦笑:“所以,他都答上了?”
赵伯然叹气:“早知道就不给他吃那么多贡物了,他不光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还嫌弃是陈货,动了几筷子就没吃了,每样菜都只吃了几口,一看就是皇家才能供养出的奢侈人物,反而是农家采摘的小菜多动了几筷子,估计是在宫里没吃过。”
赵伯然和程信鸿对视一眼,对着叹了口气,同时为以后供养皇子这件事发起了愁。
关于季锋挑食这件事,可真是没错怪他,他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偷偷加餐,一口气啃了一盒周黑鸭,古代人的饭真的太难吃了。再次庆幸自己在现代的时候疯狂囤积食物以备穿到原始社会,季锋收拾着桌面的鸭架子,惆怅的叹气,鸭到用时方恨少!真不知道要在边境待多久,如果呆一两年,屯的这些东西是真的不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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