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白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房间内已不见顾辞的身影。
橘黄的晚霞穿过窗帘的缝隙在白色的墙壁上投下一条温暖的长河,既绚烂又迷人,却又带着消逝的惆怅。
“嘶——”
稍微动一下便觉得疼痛难忍,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江白羽脑中不自觉浮现出昨晚那荒唐的景象,顿时红了脸:“昨晚我真的那样做了吗?”
在顾辞身下娇喘求爱?
实在是......太羞耻了!
不过原来做爱是这么爽的事情吗?
江白羽挣扎着下了床,腰却疼的不行,身体也好像要散架了似的。浴室里,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身上满是欢爱过后的痕迹,脖颈、锁骨、胸口、腰侧、大腿都有清晰的咬痕。
他是属狗的吗?怎么那么爱咬人!
“叩叩叩——”敲门声
“江先生,您醒了吗?”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我进来了。”
卧室外忽然传来一男人的声音,听见对方这么说,江白羽顿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下意识朝着床奔去,一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留下一条狭小的缝隙以便观察。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面容冷峻,赫然是昨晚在门外看到的那位保镖。只见他不急不缓走到床边,把手中的食物放到床头柜上,转而看向床上裹成一团的被子:“顾总说,如果您醒了就多吃点东西。”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否则抱起来会不舒服。我就在门口,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告诉我。”
说完也不管床上的人有没有回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临了还把门带上了。
待确定男人离开以后,江白羽才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顾辞让他转告自己的吗?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昨天晚上他一直都守在外面吗?那......那岂不是都听见了?!
啊!不会吧!应该没有这么倒霉吧?如果他真的听见了,那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这也太社死了!再说房间的隔音效果不会这么差吧?
想到这儿,江白羽忽然试探着叫了两声:“啊——嘿——呜呼——”
......
没有反应!那昨晚的声音他也应该没有听见才是。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一时间,江白羽看食物的眼神都变了,现在是真的饿了。待吃饱喝足以后,看着偌大的房间,江白羽却有些迷茫了,现在他应该做些什么?
等顾辞回来吗?
现在是晚上七点三十五分,新的舞台已经准备好,随着黑色幕布缓缓升起,点缀着城市的霓虹灯光也相继亮起。江白羽靠在落地窗前看着五光十色的城市发呆,入眼皆是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大厦,闪烁着各色的灯光好似盘踞在野兽身边的精灵,指引着迷途的人们。
可终点究竟是温柔乡还是黄粱一梦,没有亲自追寻过的人自然不会知道。
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江白羽却有些怅然。不久前,他也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很平凡,毕业之后工作、结婚、生一个自己的孩子,然后看着他长大、成家立业,成为万千平凡人的中一员,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但是此刻这些枯燥的甚至有些无聊的生活却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他甚至不敢去想以后,或者说像他这样的人还会有以后吗?
午夜,依然不见顾辞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不安。
白天,江白羽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夜晚,就坐在地板上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出神,就这样过了两天。
虽然江白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但在这陌生又空荡的房间里,耳边只有秒针“咔哒咔哒”走动的声音,心里也逐渐蒙上一层阴影。
顾辞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的表现没有让他满意吗?这么想来,那天晚上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是因为这个吗?嫌弃自己不够主动?还是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兴趣?
因为江白羽身上所背负的债务金额太大,所以会馆只卖了他三年的使用权。三年时间一到,他就会被会馆收回。所以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他需要使出浑身解数留在顾辞身边,这样吕英才会履行合同上所规定的义务,把钱汇给会馆。
否则他就只能被退回会馆,然后像男妓一样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虽然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和男妓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至少得到的钱是稳定的,即使这些钱不能到他手中。
而留在顾辞身边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避免一些有着奇怪癖好的人。不过话说回来,顾辞有奇怪的癖好吗?从那晚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的,但是据江白羽前段时间在会馆里看到的人来说,越是衣冠楚楚的人,做起这些事来越是如鱼得水。
有一次,他曾亲眼见到一位长相俊秀的男人在进到某一间房间后,里面的人就满身是血的被抬了出来。那是属于不开放的私人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江白羽不得而知,但是仅是想起那个人的惨状,心里就满是恐惧。
许是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亦或是孤单总是令人下意识的想靠近温暖,即使那温暖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中,江白羽竟是开始期盼顾辞能快些想起自己,早点回来。
第三天......
第四天......江白羽忍不住问了门口的冷脸保镖,可他只会冷着一张脸说:“顾总在忙。”
第五天......顾辞依旧没有回来。
江白羽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有胸口和颈窝有两个还没有消散的咬痕。在这段时间里,他总会想起那已经上学的妹妹软糯糯的叫他一声“哥哥”,也会想起那天晚上顾辞粗重的喘息声和那蛊惑人心的话:
放松......
看着我......
挺起身来......
自己动动试试......
求我......
光是想想,江白羽脸上就一阵燥热,心里痒痒的,后穴也升腾起异样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仅仅想着顾辞胯下就已经站起来的性器,有些惊异的同时又觉得刺激,羞耻与兴奋,羞涩与渴望......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糅杂在一起,滋养并绽放了一朵名为“欲望”的花朵。
黑暗的房间内,江白羽仰躺在洁白的床上,左手慢慢抚上胸口,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粉嫩的乳头,回想着顾辞之前的动作肆意揉捏玩弄着,另一只手也向下滑去,五指微张握住发胀的性器,上下套弄着,手指灵巧的揉搓着龟头。嘴巴微微张开,从鼻间呼出灼热的气息,身体也随之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