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五指紧紧攥着袖子，努力掩藏自己的情动。
“嗯……要不，你做我的小宠物吧?好不好?”江风轻轻在陈墨耳边吹了一口气，像妖精一样诱惑着陈墨。
陈墨闻言一颤，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江风。
明明是侮辱的话，明明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他却第一次动摇着去屈服。
“我可以保护你，小宠物。怎么样?”
江风抚上他的脸颊，如同情人般在他的耳边呢喃。
见陈墨还是不答，江风有些不耐。
于是他后退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单肩背起书包，准备离开。
“你……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在江风半个身子都踏出教室时，陈墨才出声。
江风回头看，陈墨抬着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都在等一个答案。
“当然。”江风转过身来，靠着门。
陈墨的眸子一亮，草草理了理衣服，拿起自己的书包，站在江风旁边。
“我答应你。”
江风挑眉，吹着口哨向外走去。
陈墨低着头，跟在江风背后，江风一步他一步。
“你住在哪里？”江风停下来问，门口有他家的车。
“我自己回去也可以。”陈墨嗫嚅着。
“那就自己回去吧。”江风挑起陈墨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陈墨看着江风转身上了车，等车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视野才坐上公交车。
陈墨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世界，他的生活一直动荡不安，今天却不像以前那样悬浮着了。
他仔细地抚摸披在身上属于江风的外套，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第二天。
陈墨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奇怪的是，今天早上，他的桌椅干干净净，不像从前有各种垃圾和涂鸦。
是江风吗?陈墨想。
陈墨转头看向江风的位子。
江风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翘着腿，看陈墨看过来，对他勾了一下唇角，用口型比了几个字，不用谢。
陈墨慌张地把头转回来了，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快放学的时候，陈墨收到一张纸条。
等下来找我，小宠物。
陈墨把纸条收进口袋，放学的时候，收拾书包跟着江风。
江风带着他走到学校旁边的一条小巷子。
远远地，陈墨就能听见哭喊声和求饶声。
最后一个转角。
陈墨看见了很多人。
一些穿着花里胡哨的人按着一群穿着校服的人在打。
那些学生他都认识，因为都霸凌过他。
陈墨低下头，他有点不太敢看。
江风对他这个行为却很不满。
“看着。”
江风的语气近乎冷酷。
陈墨依然有些不愿意抬头。
江风绕到他身后，用手强硬地扳着陈墨的头抬起来。
“我叫你看。”
陈墨不得不抬头接受这一场血腥的殴打，他的双眼开始溢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