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亚祁沉默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他没再听常锐泽解释，径直往前走。
常锐泽盯着他的背影，视线停在他红红的耳垂上。
周围的栀子花香浓了起来。
常锐泽摸摸鼻尖，在亚祁身后跟着。
两人的距离既不远，也不近，在嘈杂的环境中，三三两两的人说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显得他们格外安静。
似亲密，又疏离。
到达山下，任教官早早的就等在一旁，因为今晚才出结果，他让大家先回去休息。
但是单独留下了亚祁他们。
他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现在笑得满是皱纹，夸奖亚祁，“你小子，给我长脸了！不错，手脚都挺好的。”
亚祁：……
他这是被夸了吗？
隔壁教官天天炫耀自己队伍有天才，任教官早就看不惯了，哼，天才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学生打得惨兮兮的。
虽然奚峥皓被打的惨兮兮是夸大，但亚祁把他感应器打成黄色还是让任教官高兴极了。
夸完亚祁，任教官雨露均沾的开始夸常锐泽，感叹道，“你是真阴啊！”
他看了14组的数据，发现常锐泽基本上射击的都是与他们合作的组，如果说亚祁他们在拿对面那些人的分数，那常锐泽就在拿这边人的分数，而且他枪法准，合作的组被淘汰一大半基本上都是他淘汰的。
常锐泽：…
这真的在夸他吗？
任教官没管他心中怎么想，自顾自的夸着，“不错，不错，就该给他们个教训，毕竟这次是小组对战。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他们下次谁还敢不提高警惕！”
他往人群中找了下，没发现柏葚，只能遗憾的闭上嘴，还想夸那小子狙击不错呢。
“你们去休息吧。”任教官挥挥手，大步往监控室走，他要换一个地方炫耀了。
被夸了的两人心情微妙的回了寝室。
常锐泽刚进寝室喝了口水，大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打开，他望去，柏葚神情慌张，脸色不好。
“卧槽，任教官说我一双眼睛没白长。他什么意思？夸我还是损我呢？他是不是想对我眼睛做什么啊！”
亚祁嘴角抽了下，“他可能是在夸你狙击好，就像他夸我手脚挺好的一样。”
柏葚懵逼的看向常锐泽。
常锐泽点头，“他夸我阴。”
“…”
这样一对比，柏葚觉得自己得到的确实是一句夸奖。
在山上没休息好，三人决定先睡会儿。
常锐泽看了眼空着的床铺，“阿狄森还没回来？”
柏葚边洗脸边说，“他说他有事，等一下再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枕头下有轻微的振动。
常锐泽闭着眼把闹钟关了，在床上坐了会儿才清醒过来，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两人，他轻手轻脚的把换洗衣服拿上往澡堂走。
本来以为这个点基本上没什么人，结果澡堂里有人。
那人穿着深绿色军装，裤腿上有块黑黑的地方，他冲洗手过后的水流也是淡黑色，其中夹杂着一些如血液般粘稠的凝块。
常锐泽认出他肩上的徽章，“教官好。”
沈教官瞥了一眼，认出常锐泽是14组的，他把水龙头关上，抖抖水，走到常锐泽面前，“多亏你们组，你们任教官现在尾巴都快翘道天上了。”
空气中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腐肉味。
常锐泽吸吸鼻子，知道沈教官是在夸他。
“谢谢教官。”
沈教官笑了笑，“这次训练做得不错，加油。”
他很愿意看见更多这种有潜力的军校生，甚至是希望有更多，毕竟…时间可不等人。
等沈教官走后，常锐泽在原地站了会儿。
刚刚他想仔细闻一闻的时候，那种腐肉味又消失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就连洗澡的时候都在想。
那个味道到底代表着什么？
原书他根本没仔细看，只能隐隐记得个大概，何况这还是本未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