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好车，出了车祸还能开，轮胎没爆，传动装置没坏，油箱也没漏油，就车身有点变形。
人也不是正常人，赵钱左肺叶切进去一块钢条还能继续打着方向盘。
赵钱的驾照早就过期了，后面怕暴露身份也没继续考驾照了，一直都是无证驾驶，刚刚这位老司机闯红灯了，跟他撞车的是一辆大货车。
货车司机人没事，但是魂快吓没了，一看是豪车，更是眼泪都夺眶而出，这要是家属追究起来，十几年的辛苦钱可能都要搭进去了。
哪知道赵钱下车，让他快点开走别挡道，简直如蒙大赦。
也不知道这有钱人是脑子撞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司机本来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现在更是开着车跑的飞快。
毕竟赵钱闯红灯是全责。
一上车，赵钱的胸口就开始流血，刚才怕别人起疑，把露头的钢条推进了身体里，用外套遮挡住，几十秒之内应该看不出可疑的地方。
不想再被推进停尸间了，赵钱从周吴郑的衣服里摸出手机，对着他的身体又是一顿激情辱骂，骂的孙李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周吴郑没有头是怎么听见的，总之又被骂活了，现在少了人头导航，只能打开手机用APP导航了。
周吴郑颤颤巍巍输入锁屏密码，然后交给赵钱，赵钱点开导航APP，里面很多条历史导航记录，是去各个郊区养殖场的导航路线。
有些是新开发的项目地址，路不熟，所以开了导航。
赵钱主要是想看住宅地点的坐标，虽然男人包养情妇肯定不会蠢到把出轨路线记录在APP上，都是印在脑子里。
但是总有酒局上喝醉酒让代驾司机开车去小三家的时候。
有一个家，是自己家，有两个家可以说是去女方家，有三个家，可以解释为男方的老家，但是历史记录里有三个以上的住宅区或者别墅区的地址，那应该很大概率是有问题的。
赵钱找到一个坐标，是距离市中心最远的一个坐标，开了过去，发现是个居民区。
车程很远，花了两三个小时，相当于从城南开到了城北郊区，还走了一段山路，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孙李在后排无事可做，拿着这个倒霉蛋的手机，翻阅微信通讯录和手机联系人通讯录。
然后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
“喂，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被他强奸了，救救我，呜呜呜，他还要叫几个人过来轮奸我，还要拍视频发到色情网站上去，呜呜呜，救命啊。”然后说完就把通话挂断，孙李哭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把赵钱都哭硬了。
“你是他的女儿吗，你知道你爸爸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吗，我是你爸跟野女人养的私生子，我是你哥，你爸爸好爱你，根本不爱我。他说他情愿跟你上床，也不愿跟我上床。”继续挂断。
“你是他的老婆吗，你知道你男人背着你在外面被人轮吗？他还给别人当肉便器，肉便器是什么意思？哦，就是公共厕所，很脏的，白天穿的一本正经，晚上骚的比谁的浪，我怎么知道，因为是我教他的啊，我比他还犯贱。”
孙李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不过他的反应不是多疑和恐惧，他的反应是异常的兴奋。他有时候只是单单沉浸在一个自己编造的虚假剧本里，通过贬低侮辱自己的人格，就能体验到快感。
特别是这种虚实结合，用虚假的剧本和人设，与真实的人物互动，他心底的受虐欲就能很快得到满足。
当然他也害怕这样的刺激很快就不能满足他了，但是，那也是到时候再考虑的事情。
他越说越兴奋，一连打了十几通这样的电话，把这个家伙的人际关系毁了个遍。
差点把钟乳石的双亲气死之后，赵钱把手机抢了回来，一是怕孙李把手机玩没电了，二是怕自己忍不住跟对方在车上又做些什么，还是到了地方再说。
车子终于开到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