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要反抗。”
“啊？”孙李不理解。
“孙李，你要帮帮我，我感觉有点没意思了，你以后要反着我来，逆着我的意思来，惹我生气都可以，可以吗？”
孙李没说话，这个时候到底是要说可以还是说不可以啊。
三天后。
赵钱又干起了器官买卖的生意。
他之前的那艘渔船被击毁之后，觉得打渔风险还是有点大，于是在渔港附近的海鲜市场又开了一家冷库租赁的小公司。
顾客都喜欢吃现杀的海鲜，全国各地会有很多游客到沿海城市尝尝鲜。
顾客一多，就需要有存货，不然完全现杀，等单的时间就会变长，造成顾客流失。
有些不能来到当地的食客也想吃到海鲜，就只能靠冷藏和冷链运输了。
海鲜的肉质都是需要保鲜，冷藏就是个好办法，这种冷库租赁和冷链运输的公司在滨海城市都挺多的。
渔民今天捞的多一些，卖了一些，自己的库房放不下了，就租用别人的设备，在那里存一会儿。
邻着海鲜市场几百米的地方就是美食一条街，渔民召集亲朋好友去邻街开餐馆，有时候自己供货，自己存货，自己加工，自己销售，一条龙服务整的明明白白，把所有亲戚都安排上，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过赵钱自己很多时候，冷藏的东西不能摆上桌去吃，
里面琳琅满目的挂着他和孙李的内脏。
海鲜的保存技术和人体器官的保存技术其实本质上差不多，只是在一些操作的技术细节上有差异，技术基础理论是差不多的，能干冷藏和冷链运输，就可以搞器官买卖。
本来刑法上不允许做的事情就都是发财的路子，赵钱在这条黑道上一路狂奔，多买了几个器官就把前期投资给追平了。
孙李那段时间简直苦不堪言，被赵钱找到之后，被狠狠的榨干价值。
几小时一次收割器官，每隔一个月还要算总账，每隔一个会计周期还要给公司做财务报表，每份公司财报，都是孙李的血泪史。
“其实我还想上市。”赵钱说。
“你他妈消停会儿行吗！公司就我们两个人，我他妈被你割完器官，还要跟你出去跑销售业务。妈的，顾客跟个铁公鸡一样，租个破冰箱磨嘴皮子磨半天，说的我快吐血，他还一直灌我酒，我他妈当时肾和肝都没了，我是真的喝吐血啊。妈的我吐他一身血，诚意够不够。”
“所以那生意谈下来了呀。”
“他吓都快吓死了，人家直接要设备买了就跑路了。妈的，月底我他妈还要给你做财务汇报，你妈的能不能把我当个人！”
“资本家不当人当人的。”
很好，无话可说。
赵钱会要求孙李把器官买卖的一部分收益算成冷库租赁的营收。
黑钱为了逃避税务部门追查，一般都直接采用现金交易，避免被银行找到货币来源。
赵钱一般是开着冷库车过去，然后直接拖着现金回来，时不时更新一下设备，偶尔请个技术顾问过来请教一下。
更多的时候，孙李又受不住压迫逃跑了，赵钱自己很多钱懒得更改性质，就直接堆在冷库里结冰，都不用银行，自己就把资产冻结了。
有什么想买的就直接支付现金，赵钱那时候还是算有钱的。
后来不知道是疫情还是海水污染的原因，这个渔港生意差了很多，不少店铺都经营不下去，倒闭关门了。店面少了，自然租设备或者买设备的也少了。
赵钱因为主营业务就不是冷链运输和租赁冷库，那都是器官买卖的辅助手段，这种大环境的改变其实对他这种黑道生意没有影响，但是周围的店面都关门了，就他还开着，就也挺奇怪的，容易被人盯上。
以前还能浑水摸鱼，现在行业严冬，靠近渔港的店面就只剩下零星的几家半死不活，大部分都恢复了自给自足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