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硬着头皮渡河,上来就双双感冒了,扛着高烧咬牙走完最后一段路,差点一命呜呼。
那两人烧得眼神都直飘了,但在看见韩尧他们的那一刻,还是露出了凶恶的表情,韩尧他们也不甘示弱,五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互相对瞪,磨刀霍霍,谁也不让谁,不过幸好他们都没力气再打架了。
陆臻清点完人数,朗声道:“我宣布,在座的八位,你们顺利通过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却无一人欢呼,他们都在忐忑地等待着陆臻所说的惩罚。
“接下来是惩罚时间,”陆臻朝几个正往火锅里下菜的队员们招了招手,那几人立刻放下碗筷跑了过来,“去,把他们绑起来。”
八个人被一顿五花大绑,吊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陆臻他们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铁锅,吃着火锅唱着歌,后来竟然还搬来两箱啤酒。
他们吃着喝着还不够,时不时还要朝被吊着的可怜虫们举杯示意,拿食物诱惑他们,拿言语挑逗他们,让他们看得见吃不着,只能拼命咽口水。
八个人就像被山贼抓来的良家妇女,受尽了屈辱和调戏,任人宰割,却还不能反抗,也不敢有怨言。
最后,直到陆臻他们吃完了最后一口肉,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他们才终于被放了下来,还不等他们喘息片刻,又被一脚踹起来勒令去收拾残局。
“这他妈就是他们故意不想洗碗吧。”八个人坐在成堆的锅碗瓢盆中间,一边刷着盘子一边骂骂咧咧。
“谁他妈知道,一群老狐狸!乌龟王八蛋!”
“真想给他们都砸了!卧槽,这水真他娘的冷啊……”
“你砸啊,陆队先给你脑袋开个洞。”
“唉,我现在看着洗碗水都觉得有滋有味的,好饿啊……”
众人同时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又都哈哈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次的野外生存考验,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晚上,考虑到他们的身体状况,陆臻决定让他们就地休息,六个人挤一顶帐篷,第二天一早再回去,吴瑞和秦子浩因为高烧不退,被陆臻派了一辆车先行送回了基地。
帐篷里很快响起震天鼾声。
韩尧昏昏沉沉地睡了没一会就被尿给憋醒了——晚饭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灌了很多水,撑到肚子再也装不下才开始吃东西。
韩尧摇摇晃晃地扶着帐篷摸出来,每走一步双腿双脚都针扎一样疼。
睡眼朦胧间,韩尧看见营地中央的篝火旁有两个身影背对帐篷坐着,韩尧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好像是陆臻和岑聿。
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在韩尧准备转身绕到帐篷后面去撒尿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轻笑,是岑聿发出来的。
韩尧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毕竟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岑聿开始,他就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见过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他就像武侠片里忠诚的影卫,永远沉默地跟在陆臻身后,无条件服从他所有的命令,绝无半句怨言。
就这一下,韩尧的八卦之心就被勾了起来,他也不急着去撒尿了,转而悄咪咪地盯着他俩,然后,他就看见陆臻像那天刚回基地,看见祁言时一样,在岑聿头上轻轻摸了一下:“这次干得不错。”
岑聿立刻对他露出了一个无比阳光灿烂的微笑,一双星眸睁得大大的,里头闪着光亮,和祁言那日如出一辙,岑聿试探性地将身子往陆臻那边挪了挪,肩膀挨着肩膀,胳膊贴在一块儿,陆臻微微一僵,没有拒绝。
看见这暧昧的一幕,韩尧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猛地想起,陆臻接手他们的第一天,在训练场上,陆臻一手揽着祁言,一手搭着岑聿,三人有说有笑,那时候,韩尧还只是关注了祁言,根本没注意到岑聿,现在回头再想,怎么越看越觉得陆臻跟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似的,啊不对,呸!去他妈的脚踏两条船,祁言才不是他的。
这个“渣男”和岑聿保持着亲密的姿势,沉默地坐了一会,率先起身了。
韩尧一惊回神,慌忙就想逃跑,但他的腿实在太疼了,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陆臻逮了个正着:“喂,干嘛呢。”
韩尧强自定了定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又理直气壮的样子:“撒尿。”
陆臻“嘶”了一声:“嘿,我说你小子,现在看见我连报告都不打了啊。”
韩尧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立正,敬礼:“报告队长,我想撒个尿。”
陆臻挑了挑眉毛,没放他走,故意抱起手臂缓慢地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打量了他好几番,直到韩尧在寒风中被吹得尿意上涌,脸色明显发白时,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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