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言既没说这通过的标准是什么,也不说淘汰率,还整天对他们进行言语羞辱,要么拿正式队员来挤兑打压他们,要么拿上战场挨枪子儿这种话来吓唬他们,搞得人惶惶不安,心力交瘁,日子一长,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生出了怨气,加之,祁言本来年纪就小,身子骨又细巧,天生晒不黑,往一堆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一站,就显得白净秀气得有点娘们兮兮的,还是新官上任,这些实习兵里有个把别的连选送过来的老兵甚至比他都年长,还都曾是各个连队的尖子兵,傲得不得了,整天被他喝来骂去,打心底里其实是有点点不服气的。
回想起今天,祁言在他们濒临极限的时候,还不断把他们的头往冰河里按的场景,大家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聊着聊着大家的矛头就开始集中到祁言身上,先是对他严苛的训练方式感到不忿,又对他那神秘的考核标准感到烦躁,最后说着说着嫌骂的不过瘾,话题直接歪向了人身攻击那一块,开始对祁言的相貌及身材评头论足,甚至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怀疑他是不是走了什么捷径,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副队的。
一个侦察连出来的老兵略带不屑的口吻说道:“我可是听说他和陆队走的特别近,以前还给陆队挡过刀呢。”
陆队就是陆臻,是川区特种大队的大队长,28岁,目前在外执行任务,还没露过面,这十几个实习兵里面,只有两个资格比较老的兵对他稍微有一点了解。
另一个人附和道:“对对,我在炮兵连那时候就听说过,一年多前的事儿了吧,那时候陆队好像还是副队来着,这得是多好的关系才能给他挡刀子啊。”
“也不一定要多好的关系吧,陆家背景多牛啊,这不,那次任务结束没多久,陆队一升队长,他也就跟着提副队了嘛,不过也说不准,”说到这里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顿了顿才继续道,“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陆队好像是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他伸出一只食指来在空中弯了个勾型,周围的床铺上顿时探出好几只脑袋,看见那个手势后都倒抽一口凉气。
“不能吧,我见过陆队,看着挺……”
“挺什么?”
“挺高大威武的啊。”
“你懂什么,又不是所有gay都是娘娘腔,很多人表面上看不出来,”说着他又笑了一声,表情变得暧昧,“其实这么一串,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他那长相,那身段,那年纪,陆队和他,还用我再多说吗?”
大家都知道那个“他”指代的是谁,整个宿舍陷入了沉默。
韩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剑眉微蹙着,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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