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又打了不知多少下,突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从韩尧手中传出,竟是韩尧用力过猛,生生将木尺给折断了。
而同时间,祁言终于忍受不住地向前倾倒,双手无力地撑在了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出太多疼痛了,两边的屁股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上虽然流着汗,但手脚却是冰凉的。
韩尧“啧”了一声,明显对木尺的质量非常不满,他没有一点要去搀扶祁言的意思,而是将尺子往地上一丢:“把数据线给我。”
祁言半晌没动,韩尧冷笑一声,明知他疼得不行,却还一脚踩上他的屁股:“怎么,不服气啊?”
祁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袋深深地埋进肩膀里,韩尧足下发力,篮球鞋的胶底在肿烂的臀部无情的碾磨。
祁言疼得嘶声吸气,却还是硬撑着不发一言。
韩尧还是第一回在祁言身上感受到挫败,心中的火烧得更旺了,他一把抄起祁言的胳膊,蛮横地拖到讲台旁边,再用力一甩,祁言整个人便趴在了讲台上,又因为膝盖上针扎般的剧痛,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你犯病了是不是,行啊,今天我就好好治治你。”
话音刚落,数据线夹杂着破风声,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在祁言大腿根上。
祁言的身子猛地一缩,完全没有料到,这看似不起眼的数据线,打起人来竟然这么疼。
韩尧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鞭接着一鞭地抽下去,回回都用上十分的力气,没一会,祁言腿上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痛苦的惨哼终于破口而出,冷汗簌簌而下,尖锐的痛感如影随形,每一鞭都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祁言痛极地摇晃着脑袋,生理性的泪水克制不住地涌出,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抠住讲台,指尖用力到发白,指甲在木质桌面上留下道道抓痕。
韩尧并未细数自己究竟打了多少下,就像对待一个死物那般,肆意在祁言身上发泄着怒火,丝毫不管对方是否已经濒临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直到抽得手腕酸疼也没有停下。
终于,祁言开始嘶声求饶,他的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此时的求饶更像是一种本能。
韩尧攥紧了数据线,最后在他已经惨不忍睹的大腿根上,又狠狠地抽了十几下,这才粗喘着把刑具往旁边一扔:“呸,下贱的东西。”
祁言如同瞬间被抽去了浑身骨头,顺着讲台边缘软绵绵地滑到地上,又因为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不停颤抖。
韩尧在他肩膀上用力一踹,祁言整个人倒了下去。
“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到底有没有罚错你。”
祁言面色惨白,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
“那你装出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来给谁看!”
祁言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又闭上。
“说话!”
祁言被韩尧这声呵斥震得缩了缩肩膀,鼻头抽动两下,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主人,我真的没有给过那个女生回应,您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韩尧闻言,神色一瞬间冷得几乎要结冰,这表情祁言只在两个月前,那次小树林的初调时见到过,那次是因为他未经允许擅自触碰了韩尧,而这次,祁言却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了,他红着眼眶怔怔地凝视着对方,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韩尧哂笑一声,朝他伸出手掌:“内裤给我。”
祁言立刻露出惊恐的神情,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韩尧面色不改,冷冷地与他对视数秒,仿佛在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没得到回应后,便亲自走到门边,捻起那条沾满了精液的内裤,又走回祁言面前。
他最后一次,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当着祁言的面,把内裤连同上面的精液一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祁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被火焰无情地吞噬,脸色比刚才更惨了几分。
韩尧将快要燃尽的布料扔在祁言面前,待火焰熄灭之后,用力地踩踏上去:“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挨打,想不明白,就别来见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韩尧彻底将他晾在了一边,不仅不再回他的信息,就连午休时也不再招他来口交了。
祁言心乱如麻,忍着鞭刑残留的伤痛,每天放学都去高一教学楼楼下等韩尧,得了机会也会去球场看看,若是韩尧正在打球,他便远远地坐在树底下,偷偷地看上他几眼,那惶恐不安的模样,活像站在审判席上等待裁决的罪犯。
韩尧则完全将他视作空气,不仅目光再也不曾在他身上停留,就连放学在楼下擦身而过时,也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认主之前,祁言倍感煎熬,心理几乎崩溃。
他生怕韩尧会遗弃他,依然按时给韩尧发早晚请安信息,报备一整天的行程,哪怕得不到任何回应,也坚持不懈。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晚上,祁言不敢拖延,甚至还说谎拒绝了老师的阅卷邀请,早早地来到韩尧家里,默不作声地又在书房里跪好了。
如他所料,一整个晚上,韩尧都没有出现。
祁言硬生生地抗住睡意,以惊人的意志力,在书房跪了一夜,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用力地掐自己的大腿,一夜过后,他身上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淤青,膝盖也经历了由刺痛到麻木再到失去知觉的过程。
周六下午,韩尧终于回来了,一推门就看见祁言跪在那儿,浑身都湿透了,精神已经恍惚,根本没有察觉到韩尧的到来。
韩尧默默地看他一眼,一脸冷漠地从他身旁走过,去书桌上拔了个充电器,便准备出门去,哪知再路过祁言身边时,竟被一把拽住了裤脚。
韩尧刚想发怒,低头就看见祁言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他仅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小片布料,满头满脸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
韩尧甚至觉得但凡他有一对狗耳朵,怕是现在已经耷拉得要垂到地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