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父亲,我要去接您的儿媳,回家
听到老王的质疑,林霄眉头一皱,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王严肃地说,“我需要对救援行动的意义进行重新评估。”
“单凭一张七八年前的照片能说明什么?”林霄的语气带有明显的不快,“如果他真和毒贩是一伙的,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们毒贩是他同学,又为什么要说他身上有追踪器,让我们撤退?”
“但毒贩对他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呢?”林霄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不救了吗?”
话音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除了老王,团队里还有几个人,有常年跟老王潜伏在越南的,还有刚跟着林霄从国内过来的。这几日,大家没有明说,但心里都在嘀咕。如今照片一出,各自都脑补了一版故事,从“故友重逢一拍即合”到“里应外合多年间谍”……故事细节不同,但都指向同一个怀疑——这个姚警官,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咳……”
老王清了一下嗓子,避开了林霄愤怒的目光,说,“这个毒贩在越南的势力很大,他有自己的武装部队,和当地警局也有勾连。救援难度大,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当然了,我们在此开会,只是为了分析各种可能性。最终的决策,都要经过上级领导批准。”
听了这话,林霄握紧了拳。他知道,老王又要拿父亲压自己——自从得知他偷偷跑来越南后,林厅长就没有一刻不逼他赶紧回去。
铃……
电话声打破了尴尬。
老王赶紧接起来。
“林厅长好。”老王坐直了身子,“哦,好……林霄,厅长找你。”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像躲尴尬般快步溜了出去。狭小的房间里,瞬间只剩林霄一人。
林霄不快地接起电话,没有问好,直接说:“您如果还是要劝我回去,就不用说了。”
“小霄,”听筒那边传出林厅长疲惫的声音,“我是来告诉你,你们被抓的那个服务员内应小张,已经被送回国了。”
“他怎么样了?”林霄焦急地问。
“伤得很重,但好歹活了下来。”
林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是集体行动,但说到底,小张是跟他过来的。出于保密原则,他们交流很少,小张对这项营救计划了解也不多。而如今却遭此磨难,他十分愧疚。
林厅长继续说,“他说,他在被审讯时,亲眼看到姚警官和毒枭在一起,关系亲密,交情很好的样子。”
林霄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不然呢?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怎么做?硬杠吗?”
听着一向礼貌开朗的儿子变得越来越暴躁,林厅长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办公桌上小张的医院诊断书,沉默片刻后,慢慢说,“但你知道,一个被毒贩抓到且没叛变的人,正常情况下,受的刑讯有多重吗?”
砰!
林厅长话音刚落,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用拳头砸墙的声音。接着传来林霄粗重的呼吸,几秒钟后,他压抑着愤怒说,“父亲,我就说两点,第一,他没有叛变。第二,我一定要去救他。”
“小霄,我知道你们是同学也是同事,但你不要感情用事……”
“父亲。”林霄打断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激动说,“我曾经买过一份人身意外险,保险的第一受益人是他,第二是您。如果这趟有不测……钱您收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厅长的语气突然有些惊慌。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林霄冷静地说,“父亲,我要去接您的儿媳,回家。”
黎亦卓走出卧室,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姚子楚,然后轻声锁上门,转身走进旁边的书房。
阿金正在里面等他。
“联谊会上挖过来的两个科学家,都安顿好了?”黎亦卓问。
“您放心。已经送去基地了,等您到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开始批量生产了。”
黎亦卓点点头,“你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出发,回基地。“
阿金有点意外,“这么急吗?联谊会来的药厂代表,您不再见见了吗?”
黎亦卓摇摇头,“等药生产出来,不愁没买家。这里老头子的势力还在,还是回自己的地盘踏实。”
“是。”
看大少没有其他吩咐,阿金主动汇报说,“大少。那天试图劫走姚先生的人,有新发现了。”
黎亦卓一挑眉,“说。”
“我们抓到的那个服务员眼线,曾出现在姚先生去过的馄饨店。而馄饨店里有几个店员,在联谊会开始前就消失了。我问了老板,他说人是老爷子的手下塞进来的,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黎亦卓一扬眉,“这你也问不出来?”
“属……属下无能。”阿金很紧张,“但……我当着他的面废了他家十口人,还卸了他的胳膊和腿,也没问出来……可……可能是真不知道吧……”
黎亦卓不快地撇撇嘴,“也就是说,早在他去馄饨店那天,就已经和那些人接上了头。”
“很……很有可能。据我所知,之后姚先生并没有机会接触外人。”
意识到这一点,黎亦卓脸上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