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浓低咒了一句,他将穆黎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在对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随后撕开自己的衣袖,绑在了伤口的上方。那里的皮肉已经肿了起来,隐隐泛着暗紫色,需要尽快处理才行。
碧浓气急败坏地用匕首将蛇劈成了两段,随后捡起地上的蜡烛重新点燃。
“这蛇毒得很,处理起来您可得吃点苦头了。”
“要如何解?”穆黎问道。
碧浓将穆黎袖口撕开,随后又在腰间掏出把精致的匕首,放到火苗上方烤了烤。穆黎心中大概知道对方要怎么做,但当滚烫的刀刃贴近皮肤时还是不由得打了个颤。
碧浓看了眼穆黎,穆黎咬了咬牙,开口道:“你动手吧。”
碧浓知道他是在逞强,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把穆黎搂在怀里,不让对方去看刀刃划开血肉的画面。
穆黎紧皱着眉,闭着眼靠在碧浓的肩头,呼吸间满是那股熟悉的轻柔香气,一瞬间竟让他觉得十分安心。
这并不是一个好念头,如此不设防地靠在一个手持利器之人的怀中。但刀锋划开皮肉的疼痛感已经让他无暇去顾忌那一闪而过的荒唐感受了,血液顺着手臂一路流到了指尖,那是一种令穆黎头皮发麻的苦痛。他已经很久没有遭过这样的罪了,只觉得两眼发黑,但理智仍让他努力咬紧牙关。
“疼的话,喊出来也没事的,反正这儿也没有其他人听见。”
碧浓一边出声抚慰着,一边快速用刀刃剜去坏死的皮肉与污血。
“……”穆黎埋首于碧浓的脖颈间,半天才狼狈地问了一句:“好了吗……”
碧浓觉得那模样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开口吓唬他,“皇上知道这是什么蛇吗?”
穆黎自然不认识,碧浓又说道:“这蛇叫炽情,听人说它的蛇毒是专门用来做春药的。还听说,中了这蛇毒的人会浑身绵软无力,若两个时辰内不与人交媾,则会因情毒无法排出,爆体而亡。而就算有幸找到人与之交合,也极易死于过度兴奋,也就是所谓的「马上风」。皇上知道是什么吧?啧啧,死状可以说是相当惨烈呢。”
碧浓继续在一旁描述着中毒之人的死状如何如何,穆黎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哆嗦着嘴唇开口道:“你……你……”
“好了好了,”碧浓抚了抚穆黎的背脊,“包扎好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穆黎青白着嘴唇,额间满是汗珠。碧浓将他的手拉了过去,在那伤口包扎处亲了亲,“疼吗?”
穆黎有些脱力般地摇了摇头,碧浓盯着他笑,“皇上不疼,那穆黎疼不疼?”
穆黎愣了愣,看着碧浓那双烛火下异常动人的绿眼睛,不知怎的晃了神。待到回过神来,对方已经俯身亲了上来。
那双嘴唇很烫,很软,模糊间让穆黎想起了童年时母妃做的梅花糕,竟让他有几分沉沦。
“皇上亲嘴儿的时候都不专心么?”
碧浓退开身子,穆黎红着脸正要作答,碧浓却又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上来。灵巧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攻池掠地,急切又缠绵。穆黎早已没有了招架之力,只得张着嘴巴任由碧浓反复舔舐着。
见穆黎难得配合,碧浓的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他伸手在穆黎身上摸索着,眼看双手已经探入了衣衫内侧,却被对方叫停了动作。
“……够了!”
穆黎推开碧浓,伸手将敞开的领口合上,“莫误了正事。”
碧浓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他对于穆黎要找的人和做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见那芙蕖不似普通女子,担心穆黎只身前往会吃亏,才跟到了现在。
“既然皇上很忙,那咱们回宫再做吧!”
碧浓站起身,伸手将穆黎也拉了起来。穆黎一听他这话不由得一惊,“做什么!谁要跟你……”
碧浓凑到穆黎身旁,将下巴抵在对方宽厚平整的肩头,笑得不怀好意,“皇上在害羞吗?您与臣妾可是夫妻,夫妻行房不是天经地义吗?难道皇上变心了?想始乱终弃了?”
穆黎被这一连串的问话堵得失了方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碧浓就趁着他羞愤的当口,又伸着脑袋过来在那颈侧亲了亲。
穆黎赶忙撤开几步,捂住了脖颈,他深知自己跟满嘴荤话的碧浓争辩占不到上风,只好咬牙切齿地夺过蜡烛朝石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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