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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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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在赌场并不难找,大多都是满面春风的自得模样。碧浓很快就挑到了三人,与其约好之后将他们叫至赌桌前,四人如不相识般各自码牌。

碧浓将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看了眼下家的女人,神情有些苦恼,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哎,这牌可真臭。”

“呵呵,小兄弟,这才刚刚开局,有的是机会。”那女人约摸四十岁上下,谈笑间流露着徐娘风韵。她打出张条子,然后又花容失色地娇嗔道:“呀,跟你说话害得姐姐牌都扔错了!”

她下家的中年汉子一脸坏笑地接话:“我看你是光顾着瞧这小哥的俊俏模样,没空看牌哩。”

“讨厌啦!”女人捂着嘴娇笑,涂着蔻丹的手指在牌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碧浓心领神会,待上家出完牌,立刻扔了张三万出来,“姐姐喜欢多看看也无妨呢。”

“弟弟嘴可真甜,三万我先碰一个。”女人将碧浓扔出的牌捡起,又推了张幺鸡出来,在她下手的中年男人么指在赌桌上快速敲了两下,随后丢了张万子。他的下家是个年轻男子,见那万子出来后若有所思地摩挲了几下腮帮子,碧浓笑吟吟地将最边上的一张六万扔出来。

“看来弟弟是不要万子,倒是把姐姐喂得饱饱的。”

在一旁观战的叶初曈望向穆黎,这样的粗言秽语在军中十分常见,但穆黎肯定是听得少的。不过穆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牌局。他的神情十分专注,以至于那目光都好似多了几分温度。

叶初曈盯着看了许久,忽然听到对方低声说了一句“轻浮”,一时间心中慌乱,下意识地以为穆黎是在说自己,连忙移开目光。待心神不宁地看清牌局上的形势之后,才发觉穆黎是在说赌桌上的碧浓,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失落升腾而起。

牌桌上中年汉子抢走了女人要吃的牌,女人半真半假地拉长声音嗔怪着,还不等中年汉子接话,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年轻男人却开口呛声,一时间三人为一张牌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得不可开交。

碧浓在一旁听得几度想笑。这若摆在平时,不说拱火,他至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这些人当场打起来才有意思,只是今日是为穆黎组的局,他不得不充当这个和事佬出来打圆场:“姐姐莫气,气坏了身子多少人得伤心呀。”

女人听到这话才略略舒展了柳眉,“还是弟弟懂得怜香惜玉。”

一旁的年轻男人正欲出声,碧浓就眼疾手快地将手中另一张三万扔出。女人看到那绝张果然喜出望外地推了牌,“哎呀呀,不好意思,姐姐刚巧胡这绝张,弟弟真是嘴甜又心善。”

她下手的男人也接过话,“这兄弟绝张都扔出来,这水放得有些过分了吧。”

男人丢了张牌,下家的青年男子嗤了一声,“这么点番数也推牌,头发长,见识短。”

碧浓暗暗摇头,这些人牌技一般,脾气倒不小。他有些委屈巴巴地望向站在一旁观战的穆黎,四目相对时,对方却轻飘飘地将目光移开了。

看来这委屈只有自己咽下去了。

碧浓收下青年的牌组了个杠子,笑着和稀泥:“这位兄长此言差矣,胡牌要稳,姐姐这叫顺水推舟。”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了一圈场上已经扔出的牌,估摸着将手里的一张条子丢了出去,对家的男人果然要碰。

那男人得了好处,自然出面接过话茬:“这个兄弟说得对,降番求和也是门讲究。”

终于那个爱挑事的年轻男子没再说话,碧浓松了口气,指尖从牌面划过,盘算着下一张该出什么。

他现在的筹码数是一千二,加上穆黎他们的五百,要想上三楼还差八千三。场上的牌已经不多了,眼下那女人单吊绝张已经推了牌,而自己因为要同时为多人送牌,再根据已发出的牌池,很容易就能推算出目前场上两人的牌型。

他撑着下巴,朝对面的男人笑了一笑,在对方打出一张牌时抬了抬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杠。”

于是在众人瞩目下将手里的一张东风打了出去,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张容易被遗忘的废牌,此时打出去并没有任何不妥,但在他丢出东风的一瞬间,上家的年轻男人突然激动地拍桌大喊:“胡了!我胡了!大四喜通杀!通杀哈哈哈哈!”

碧浓对家的男人满脸地不敢置信,荷官催促他拿走了场上最后一张牌,那是一张六万,凑上他手中的牌正好组成十八罗汉。荷官瞟了眼男人的牌,高喊道:“自摸十八罗汉,海底捞月,记188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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