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渝在课间戳醒补眠的同桌，上来就是一句，“我答应了，要怎么做？”
整得睡眠被扰本想发火的黎野当场就愣住了，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许久，从喉咙眼里挤出一声。
“啊？”
小同桌面无表情，压低声音道，“我说，你提的那些，我已经想好了。”
他望进男孩睡眼朦胧的双眼，困顿的表情竟显的对方有几分无害。
“你有什么办法？”
望着陈渝那张沉静的脸，黎野睡意散了大半。对方显然已经下定决心，眼神里带着执着。他真不明白沈辞言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少年下定这么大的决心。
心头那点莫名其妙的酸意携着莫名的恶趣味，黎野抬眼，将眼前少年倔强而坚定的样子记在心里。
“那好，下学后到我家来。”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我家里没人。”
——
黎野在这边租了一间一居室，陈渝踏入房门时发现房间意外地干净整洁。
男孩似乎刚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毛巾盖住湿漉漉的头，大手快速揉搓着。
“来了？这么早，不用做作业的？”
陈渝：“题又不难。”
这是已经做完的意思？
黎野闭上嘴巴，眼见少年把装着几本书册的背包放在一旁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少年依旧穿着洗到发白，过于宽大的校服，手臂动作时，那只胳膊仿佛柔软而细瘦的柳枝，拂过时卷起一缕轻风，带着一点洗衣粉清爽的香气。
“你有洁癖吗？”黎野冷不丁问到。
陈渝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随即一件白色的柔软T恤被丢到他面前，布料上带着浅浅的香气，陈渝鼻尖微耸动，感觉有些熟悉。
“穿这个，校服穿着不难受？”瞥了一眼还在发懵的小同桌，男孩继续擦头发，“放心吧，我就穿过一次……”
见对方依旧沉默地看着他，黎野奇怪道，“怎么？想要全新的？我得翻翻。”
“不是。”陈渝嗓音微哑，“是，在……这里吗？”
黎野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面前少年眼尾微红，脸颊带着浅淡的粉。看惯了对方在学校拒人千里的冷淡模样，他总觉得这副染上害羞的样子格外新奇好看。
这样反倒是让人更想欺负。
心头那簇火倏然绽开，舌尖狠狠舔过牙根，黎野勾起唇角。
“对啊，就在这。”
他又不是大善人，收点利息是应该的。
苍白的指尖由于用力被染上些许血色，少年咬着下唇迟迟不敢动作，校服上严严拉上的锁链在此时如同一种封印，一旦拉下就再也回不去了。
“啧，快点。”黎野有些不耐烦，“你还要不要追沈辞言了啊？”
对、对……沈辞言。
脑海中浮起对方温柔的笑容，陈渝终于咬着唇下定决心。反正他上半身和其他人差别不大，被看也就被看吧！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随着拉链向下滑动，长袖外套被丢到一边。目光落在比常人略鼓的胸部，黎野心中叹息。
果然是双性，可惜生在了这里。
在封闭落后的村落，奇异的身体哪怕明明是上天馈赠的珍宝，也只会变成别人的饭后谈资。更何况唯一知晓对方身体真实情况，也有能力平息这些流言蜚语的人不知为何，任由事态不断发展。
略显臃肿的校服T恤衬得那两只白皙的手臂更纤细，黎野知道小同桌不胖，却没想到除去外衣的遮挡，陈渝本人会瘦成这样。那两只纤细的手臂仿佛轻轻一折就会弄伤弄坏。
黎野不禁皱眉，沈辞言怎么回事，不给人家吃饭的吗？
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热，陈渝咬着下唇，眼睫不住颤抖。他双手一翻，干脆闭着眼将上身最后一件T恤脱掉。
那是入目会让人觉得有些刺眼的白，从纤细的脖颈向下，锁骨微微凸起，留出两块诱人的凹陷。
那里舔起来，应该会很甜。
除去脑海中的轰鸣，黎野胯下也迅速紧绷了起来，勃起的阴茎被禁锢在内裤里，温度渐渐攀升。
这很不正常，非常奇怪。
黎野清楚自己的性癖是什么，是那些只存在纸片上的大奶骚浪美人。他也曾经尝试过看真人片子，却提不起一点兴致。可为什么现在，只看着小同桌赤裸甚至有些发育不足的上半身，自己全身上下就像被火燎过似的烫，下身更是硬得不像话。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