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斗笠,正拿着镊子和编织袋站在院子门口思考行动路线,悠扬的琵琶声从隔壁装修得像日本建筑的邻居家里传出来,卓然好奇地走近了些。
日本人还会弹琵琶?
不见弹琵琶的人,只有大厅中的独舞。
轻柔的舞姿,飞舞的长袖,摇曳的裙摆,跳舞的却是个男人,高挑纤细,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一段白生生的藕臂从红色的衣衫中探出又很快收回。
周围坐着三三两两的人,说的是中国话。
空调的冷气从里面散出来。
一只被捏扁的橙汁罐骨碌碌滚了出来,卓然又往里凑近些,等了一会儿,等琵琶声停了,才喊道:“我可以收你们家的瓶子吗?”
那跳舞的男人走出来,顺脚把几只啤酒罐一起踢出来,柔声说:“拿去吧。”
“谢谢。”
卓然低头把瓶子一个个夹进袋子里,他自己胡乱带的斗笠随着弯腰掉下来。圆圆的脑袋上都是汗水。
“这么热的天还出来捡瓶子?你家里人呢?”
卓然把斗笠捡起来,说:“我家在隔壁。”
余悟真看了一眼隔壁,又仔细地打量卓然的相貌,若有所思。
卓然又问:“你是日本人吗?”
他看的为数不多的日漫里,日本人都坐地上。
他圆溜溜的眼睛透露出好奇,余悟真不禁笑了,“不是,这是仿唐代建的。”
趁余悟真说着,卓然又往里挪了挪,蹭点冷气。
“那这位邻居,不如先进来吹吹空调吧,今天有37度,不适合出去捡瓶子,我家里的瓶子都归你了。”
卓然犹豫了一下,把镊子和袋子藏在木质长廊下的地板上,又到院子里的水龙头仔细地洗了洗手跟脚,才追了进去。
“我叫卓然,你叫什么?”
“我姓余。”
“名儿怎么不说?”卓然不解地问。
已经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余悟真停下来,转过头笑称,“我叫鱼玄机。”
卓然一下乐了,张开嘴笑,“你骗人,鱼玄机我还是知道的,诗人嘛,唐代的。”
“玄机是我的字。”
“我问的是你的名吧?”
现在的小学生真难糊弄,余悟真在房间里边换衣服边笑。
他没跟着余悟真进房间,而是规矩地靠在他房门外坐着吹空调,摇头晃脑背诵出那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已经换掉了身上那袭红衣的余悟真也是没想到,探头出来看他,“你们中小学生的面已经这么广了吗?”
“……”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门口的小男孩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脑袋低着,一下一下点着头。
烟味和酒味从客厅的某个角落弥漫出来,余悟真推醒他:“你进来吧,我可不想让他们教坏小孩。”
卓然眨了眨犯困的眼睛,他也不喜欢烟味和酒味,手脚并用爬进了余悟真的房间,余悟真拉上门,把烟酒味隔绝在外面。
卓然仍是规矩地贴着门边,小心地侧躺在地上,不碰任何东西,很快进入了梦乡。
余悟真也打了个哈欠,卧在床上睡着了。
xxxx回忆结束xxxx
“醒醒。”
有人推了推他,卓然睁开眼,看见余悟真温柔的俏脸,一手摸自己睡出印子的脸,一手随意揉揉余悟真发麻的手臂,又问一遍:“说到哪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想知道
“我们准备去外边玩,你回房间睡觉吧,记得把房间门反锁。”余悟真穿起外套。
“去哪?”
“是未成年不能去的地方哦!”一旁的柳眉凑上来,笑嘻嘻地说。
卓然点点头,“我去睡觉。”然后轻轻拉一下余悟真的手臂,说:“注意安全。”
这样子活脱脱一个被抛弃在家的小媳妇,柳眉嘴角猛地上扬,拿眼偷看余悟真,差点绷不住笑。
这家伙明明是老树开花,还装得道貌岸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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