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义城以为周林至少会感到排斥或者愠怒，却没想到周林直接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他眼睛一亮，渴望地望向他的双眼，问道：“那每个月能赚多少钱呢？”
“就凭你这长相身材，也想凭这个赚钱？做人请先有点自知之明。而且，你真的能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边这样说着，顾义城环绕在周林后颈的手往下轻轻抚摸，来到周林的后腰处，手覆盖住他后腰处系的围裙结。
他以为这样的暗示足够明显。
周林表情不变，点点头：“当然知道，只要给够钱。”
他后腰处的围裙结忽然一紧，扯得他一个趔趄。
周林连忙站稳脚步，缓和着声音问道：“怎么了，先生？”
周林洗车店的同事们聊着天来到了店里，他们聊天的声音在慢慢接近。
顾义城猛地俯身到周林的右耳边，咬牙切齿轻轻说道：“原来你真他妈是个谁都能上的下贱婊子。”
说罢顾义城放开了周林，迟到的店员们也来到了洗车店门口。
他迈着长腿，和周林保持了距离，脸上挂上了温和有礼的微笑，对周林点点头：“就这样洗吧，记得把车顶也要擦干净。”
一个比较势利的十几岁年轻男店员小郭眼尖看到了顾义城和他的车，连忙凑了上来：“客人您好，洗车有什么具体的要求都可以随意提的。”
顾义城颔首：“谢谢。”
小郭继续殷勤地说：“客人您是第一次来我们洗车店吧？感受如何呢？要不要办个会员卡长期来呢？”
“不必了。”
顾义城来城郊办事，所以不得已临时随便找了个洗车店洗车，平时他的车都是由司机去专门的洗车店打理。
小郭却以为是周林服务上出了岔子。
他扬起声音，对着正在忙碌的周林就是一顿数落：“来了客人怎么不先打电话告诉我们，你自己一个人能做好吗？”
周林：“能的。”
小郭：“你才来了一个多月，能做好个屁，要学的还有很多！你这里就不该用这个清洗剂，给客人的车漆洗花了怎么办！”
“我……”周林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小郭顺势抢过周林手中的工具，“算了你起开，我来吧。”
周林被小郭推到一边，他看了看已经回到店里的顾义城，轻轻叹了口气，也向店里走去。
顾义城已经被其他几个店员鞍前马后地照顾上了，看起来根本不需要他。
于是周林就干脆去了仓库，开始整理早上送到的几批货物。
仓库门一关，外界的喧闹噪音都被隔绝在外，宁静与沁人的凉意一起袭来，让周林感受到了少有的与世隔绝和安定。
他把堆在地上的那十几箱货物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再一箱一箱地拆开，把箱子里的货都拿出来，清点完货品数量，再把货物一样一样放在旁边的货架上。
专心致志做起事来，让周林成就感满满。以致于仓库门忽然被人打开又关闭的一瞬间，他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就像专属于他的安静世界忽然被人打破了一个洞，外界的声音一股脑冲进了这个小仓库。
周林手上搬的几样清洗剂掉在地上，其中一瓶重重地砸在他的脚背，痛得他双眼溢出了生理泪水。
他也不管自己的脚背，立即蹲了下来去捡地上的东西。
把东西捡起来放在货架上之后，后背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告诉他，这里还有另一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他转过身，是那个难缠的顾客。
顾义城慢慢地走上前来。
先前周围环境太聒噪，现在忽然安静下来，原来顾义城的皮鞋踩在地面走路的时候会有声音。
周林不明白顾义城为什么会出现在仓库。
“先生，您是不是走错了，卫生间在隔壁。”
他伸出右手食指虚空指了指右边。
顾义城沉沉地盯着他因为疼痛湿润发红的眼眶。
上前一步用手肘抵住周林的胸膛，把他压在他身后的货架上，另一只手扣住周林的后脑勺，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往后一扯，周林被迫朝着顾义城仰起了头，好似在向他索吻。
顾义城眼睛盯着他的双唇，重重得吻了下去。
两人的唇刚碰到一起，顾义城的舌尖就伸入了周林的齿间，轻轻撬开了他微张的牙齿，席卷了他的口腔。
顾义城的吻又快又急，丝毫不给周林喘息的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