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的清晨依旧喧嚣,即使在稍远一些的郊区,进城出城的高速路上依旧车来车往。今天是8/4,风很凉爽,高速路两旁空旷的原野上开满了花,但是忙碌的司机们却无心欣赏,又或者是,他们已经看腻了。
在繁忙的车流之中,一辆哈雷摩托车显得格外惹眼,骑在摩托车上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肌肉壮硕的身材包裹在纯黑的皮夹克下,紧身的皮衣勾勒出这个男人宽肩窄腰的猛男体型。壮汉的头上戴着头盔,黑色的目镜在朝阳的反光下显得格外拉风。
摩托上这位正匆忙赶往机场的壮汉名叫罗伯特·雷德福德,这个性欲旺盛的中年壮汉本来打算今天一天都趴在豪华的kingsize大床上,享受性感巨乳熟女的多汁骚逼夹住自己粗黑鸡巴不放的快感——如果不是那通该死的电话,他会这么做的。
可不幸的是,这个中年壮汉刚用非常不划算的价格买了今天中午从纽约去圣地亚哥的机票,就在去机场的路上遭遇了十分“壮观”的大堵车。这个高大的壮汉此时双手抱胸坐在摩托车上,手套下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他粗壮的右臂,在心中默默咒骂在这种高峰时段造成事故的蠢货们,并祈祷着快点通车。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看不见边际的车龙依旧没有挪动哪怕一厘米的打算,许多司机都纷纷走出了驾驶室,开始和旁人闲聊来打发时光,如果是平时的罗伯特,他也会这么做,毕竟他是个擅长交际的男人,而且他身材强壮,长相英俊,低沉的嗓音非常有磁性,即使不说话也十分有男人魅力。
只不过如今的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当你的儿子此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临着终身截瘫的可能性时,你的确没有心情在堵车的高速路上和别人闲聊。他现在恨不得赶紧飞到那家医院,狠狠地给那个瞒着自己的家伙一拳,然后再让那家伙给他报销这次的机票——毕竟如果不是那家伙直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自己也不至于在今天被堵在这里。
可越是心烦,时间就过的越是缓慢,虽然还有将近四个小时才起飞,但罗伯特已经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赶上今天的航班了。就在这时,他却发现周围从车里走出的司机们陆陆续续的走向了某个方向,同时,他还闻到了十分香醇的烘培味道,刚出炉的松松软软的金黄色牛角包Croissant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罗伯特脑海中。
“——咕噜噜噜——”
听到自己肚子的抗议声,壮汉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将头盔取了下来挂在车头,跟着人群一起寻着香味走去。
香味的来源是高速公路旁的一座小教堂,教堂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从外观来看,教堂里的修士们每天都十分精心地打理着这座小小的偏远教堂。一位纤细高挑的修女此时正把刚烤好的牛角包摆放在教堂前的木桌上,浓郁的香气随着风一路飘荡,吸引着许许多多的行人来到这里,而罗伯特也是其中之一。
“请用,希望这些面包能让今天不那么糟糕。”
修女对着罗伯特露出了如朝阳一般温暖的微笑,她胸前的银色十字架仿佛也在闪烁着她这颗温暖的心的光辉。
“噢,谢谢,这真的帮了我很多。”
“不客气。”
这个留着络腮胡的英俊中年壮汉露齿一笑,但那位修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被这个英俊的老男人那自傲的魅力所影响。反倒是男人的身后,有不少女人甚至男人都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这个壮汉那英俊的面庞,更有一些奇怪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皮夹克微微扯开的拉链里露出的性感深v胸沟,以及他皮裤下鼓起的大包。
“……”
走在回程的路上,罗伯特还忍不住回想刚才的那位修女sister,这个阅女无数的肌肉老种马总觉得那个女孩身上透露出一种奇特的氛围,这种感觉无关性欲,也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对自己的魅力不屑一顾……罗伯特的直觉奇妙地作响,那是他隐退之后十多年间都再没有过的感觉,以至于他自己都忘记了心中这种奇妙的骚动意味着什么。
但是罗伯特很快就将那种感觉抛到了脑后,那位修女的面包的确十分美味,或许是因为那份善良,使得松软的面包更显得甜美,仿佛烦躁的内心都得到了抚慰。在不知不觉间,车龙缓缓恢复了流动,整条高速公路上都似乎弥漫着那座小小教堂里烘烤的面包的香味,在花间,在驾驶座内,也在司机们的心中。
当繁忙的高速公路又恢复了往日的通畅,这座偏远的小教堂也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冷寂,那位善良的修女默默地拿着扫帚清理干净教堂的门前,看着一辆辆大车小车奔驰而过,感叹如今人们的心中都被忙碌而快节奏的生活占据。
修女最后将木桌和扫帚收进杂物室后,便走进了小教堂的大门。教堂的门总是不会锁,因为这是连迷途的羔羊都不会前来的冷清教堂,更别说小偷和流浪汉了。教堂内的装潢虽然简朴,但是十分干净,在这座偏远的小教堂里意外地有一架古旧的管风琴,而此时一位穿着黑纱的女子正坐在管风琴前,如同在冥想一般一动不动。
“早安,怀特女士。”
修女笑着对这位如期而至的黑纱女士问好,语气中除了修女平日的和善之外,还多了一丝仰慕。这位坐在管风琴前的神秘而优雅的贵妇名为简·怀特JeanWhite,她是休伯特修士BrotherHubert最近带来的客人。怀特女士总是给人一种高洁而神秘的氛围,让这位修女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的教会孤儿院里那位让她尊敬的老师,时不时就将二人的身影重叠起来。
“早安,瑟蕾莎Cereza。”
那位女士循着声音转过了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一样。怀特女士总是戴着几乎看不见前方的素黑面纱,明明从未睁开双眼,却能够弹奏出无比优美而庄重的琴曲。瑟蕾莎修女总是如此认为,即使怀特女士的双眼看不见光明,她的心中却洋溢着更多主的光辉,所以才能够演奏出那么圣洁的乐声。
“瑟蕾莎,你现在要去见休伯特吗?”
“是的,麻烦您了,怀特女士。”
无论是瑟蕾莎,还是休伯特,又或者是来到这个教堂的每一个人,在怀特女士的语气中都像是她的孩子一样,给人一种奇妙的亲切感。有的时候瑟蕾莎修女会觉得,怀特女士比她更像是这座教堂的修女。
“好的,但是今天休伯特身边来了很多客人,虽然瑟蕾莎你应该也认识他们。”
“……是吗。”
瑟蕾莎对此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但怀特女士却无法捕捉到这位善良的修女表情上细微的变化。这位神秘高雅的贵妇轻轻将十指放在琴键上,随后神秘,高雅,而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曲调随着她灵巧的手指从风管中奏出。
暖阳透过玻璃洒在怀特女士的身上,她明明穿着如同丧服一般的黑纱,此时却像是圣母玛利亚一样圣洁,而随着她演奏的琴声,洒落在地上的金色阳光慢慢地变成了一道浮现在地面上的门扉,那道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落地门缓缓打开,通往本不存在的地下教会的阶梯浮现在了瑟蕾莎眼前。
如今的瑟蕾莎对此已经不再惊讶,休伯特修士说这是主的神迹,而瑟蕾莎也对此深信不疑。如今的瑟蕾莎也在休伯特修士的帮助下觉醒了主赐予她的眼睛,她能够看见之前从未察觉过的邪恶,也能看见潜伏在人间的撒旦的使者devils。
瑟蕾莎相信休伯特修士所在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她想要去相信休伯特修士的那颗崇高之心,但这位少女所仰慕的青年身边,如今总是有着形形色色的,看起来并不正直的客人们。他们的身上总是散发着魔鬼的恶臭,瑟蕾莎不明白为什么休伯特修士会和这些人为伍,她所能做的只是默默相信,相信这一切都是必要的。
这位修女默默地拿起了楼道两旁永不熄灭的烛台,随后缓缓走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当瑟蕾莎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深处之时,管风琴的乐声渐渐地发生变化,【无人】的教堂中开始演奏庄严而圣洁的圣歌,而那道圣光之下显现的门扉也慢慢合上,消失无踪。
“哈……嗯……哈……呜……”
当瑟蕾莎走到楼梯的底部,踏入漆黑的大理石走廊内,她便立刻听到了那邪恶而污秽的呻吟声,这位纯情的修女不由得有些脸红,心中感到十分的困扰。她已经劝告过艾迪·弗格斯EddieFergus先生很多次了,但对方似乎从来没有把她的话语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声音果然是从弗格斯先生的休息室里传出来的,修女完全不打算在此驻足,当她走过那道门的时候,甚至感觉松了一口气,至少弗格斯先生今天记得关上了门。这位修女至今还记得那一天,她仅仅只是路过,却看见了那般邪恶的场景。
高大的健壮成年男性蒙着双眼,戴着口球,魁梧的身躯被大字型地吊在墙壁上,男人不知羞耻的阴茎在空气中直直的挺立,被少年的裸足挑逗的上下跳动,将邪恶而淫秽的汁水喷射一地……接下来的那一周,瑟蕾莎时时刻刻都忍不住想要向主忏悔自己的罪,忏悔自己这已经被污浊的双眼。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弗格斯先生已经是这里聚集的人中最不那么邪恶的人了,瑟蕾莎甚至不敢去想象在其他的门后都发生过什么。虽然弗格斯先生不知分寸又孩子气,但是那只像是孩童的顽劣一般,虽然让瑟蕾莎感到困扰,却不算是多么邪恶。即使瑟蕾莎也只有19岁,她依旧将弗格斯先生当作比自己更小的孩子看待,但这主要是从心理上。
当瑟蕾莎走过漆黑的走廊之后,她来到了一处被昏暗的烛光围绕的礼拜堂,而少女所仰慕的那位青年,此时正手持圣典,站在讲台上。讲台的背后是映照在烛光下的一幅巨大油画,那是十分庄严的色彩,描述一位代替凡人承受烈火灼烤的圣女,每每当瑟蕾莎看见那幅画时,她都会不由得感到悲伤。
“瑟蕾莎修女,你来了,那些面包有帮到不幸的人们吗?”
“多亏了您,大家都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听到这,那位灰发的青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随后用温柔的声音补充道:
“是多亏了你,瑟蕾莎。我只是预见了他们的不幸,而真正伸出手去帮助他们的人是你。”
对于瑟蕾莎来说,休伯特修士就像是圣经里描绘的先知一样,他总是能未卜先知很多事情,那样的预知很多时候已经超越了预测的范畴,而像是预言一般。过去的瑟蕾莎无法理解,但如今的她已经明白,那是因为休伯特修士身上也有着主赐予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