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水声缠绵悱恻,门口的沈安澜彻底白了脸。
他明明已经提前告诉厉滦,他今天下午学校没课会提前回来,为什么还要让他撞见,为什么要让他亲耳听见厉滦对厉沭的表白。
沈安澜的腺体发热,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的差点发情,但他的脸上一片惨白,清冷的眸子里满是灰败。
他身体往下滑,跪坐在门口,满腔的愤怒与汹涌的爱意激烈碰撞,他只想打开门冲进去,把自己的爱人从别的alpha身下拖出来。
可他没动,他就这么听着,如同折磨一般,听着厉滦的低泣,听着厉滦一声声缠绵婉转的“哥哥”,心里痛极了。
原来如此,沈安澜很聪明,几乎是瞬间,以往忽视的细节便让他把一切的一切都想通了。
厉滦热情直白的勾引,厉滦热烈澄澈的爱意,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和自己的哥哥分手。
腺体上的咬痕,身体的红印,湿软的甬道,浸润着alpha信息素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事实。
他的爱人出轨了,甚至他其实根本不爱他。
厉滦爱的是自己的哥哥厉沭。
“哥哥,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也比爱任何人都爱你。”厉滦的表白犹在耳边,一字一句如刀般划开沈安澜的胸腔,对着那个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刺下。
一瞬间,血流如注,沈安澜难过的快死了。
不……他爱的是我,厉滦爱的该是他沈安澜才对,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挣脱ABO性别束缚,摆脱AO标记,他们才是不受信息素控制真正相爱的一对。
厉滦,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沈安澜如自虐般听着里面的声音,忍受着alpha信息素的诱导,就这么听着,往昔美好的回忆如幻灯片般在眼前滑过,突然沈安澜眼前一片模糊,他甚至连门都看不清了。
沈安澜伸手一摸,指尖捻弄,温热的,有点湿,是他的眼泪。
从记事起,沈安澜就哭过两次,一次是被卖到厉家,他流着泪想回家,一次便是这次。
爱的有多深,沈安澜现在就有多恨。
他沉默着把眼泪擦干,放进嘴里尝了一口,他的眼泪,是苦的。
沈安澜又想起厉滦,厉滦爱哭,受不得一点痛,每次在床上沈安澜总是会把他欺负哭,然后又心疼的吻掉他眼角的泪。
厉滦的眼泪是甜的,带着桃子的香味,是他最爱的味道,比起厉滦嘴里馥郁的香味稍淡些,却又甜的恰到好处。
耳边是厉滦热切的娇喘,“哥哥……哥哥,再深一点。”
沈安澜想,曾经厉滦在床上叫他哥哥的时候,到底是在叫厉沭还是在叫他沈安澜。
眼角的泪流干了,屋里的动静才将将停歇,沈安澜终于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皱痕,整个人如刚来时一样,除了发红的眼尾半点看不出他外露的情绪。
沈安澜缓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去管身后激烈的纠缠,亲密的爱语。此时此刻,他需要来一剂抑制剂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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