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滦从小就爱他哥厉沭,但他哥对他仅仅是对弟弟的喜欢,他哥爱的是他的未婚妻沈安澜。
厉沭不爱他,厉滦清楚得知道。
不过那又怎样,沈安澜爱他。
厉沭手里捧着一束带着露水的白茶,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朝着自己小未婚妻的房间走去。
他等了今天等了好久,今天是他们相识的第八年,也是他爱上他的第五年。
想起未婚妻清隽的容颜和温柔的性子,还有那迷人的白茶花信息素,厉沭嘴角的笑越发明晰。
他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鼻息间全是清清淡淡的白茶花香。
沈安澜,他的未婚妻。
今晚他就要求婚,厉沭又抚了抚西装左侧口袋里的戒指,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
几乎是潜意识的,他已经看见他的未婚妻接受戒指时羞涩颔首的样子。
他一定会把红着脸的爱人揽进怀里,然后深深地亲吻他淡色的唇,肆意舔弄他散发迷人清香的腺体。
甚至,如果可以,他想今晚就标记他。
他自成年起就已经独自撑过了7年的易感期,那感觉太苦了,他希望他的爱人能帮帮他。
“叩叩……”
“安澜!”厉沭轻轻的敲了敲沈安澜房间的门,绅士地往后退了一步,耐心地等待他的小未婚妻。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厉沭耐着性子加大了几分力道,又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厚重的房门背后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厉滦脸上的笑敛了几分,他紧抿着唇,拧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房间里空无一人。
厉沭低头看了看表,晚上10点。
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高大的alpha原本收敛的朗姆酒味信息素逐渐满溢开来。
他的未婚妻沈安澜,到底去了哪里?
“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盛怒的alpha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沉默着,呼吸都有些重,直到电话那头未婚妻清冷的嗓音通过手机传来。
“沭哥哥。”
“你去哪了?安澜,我不是让你今晚在房间等我的吗?”
“抱歉,沭哥哥,我现在不在房间里,你是有什么事儿吗?”沈安澜的声音清泠泠的,一如他这个人一样。
“没事儿,我过来没看见你,有些担心。”厉沭满腔的怒火在听见沈安澜声音的那一刻,如被刺破的气球,“噗嗤”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紧皱的眉缓缓展开,声音也温柔下来,走廊里浓烈的朗姆酒味也逐渐变得清淡,甚至带着点缱绻的温柔。
盛怒的alpha就是如此好安抚,只需要听见爱人的声音,哪怕是如此重要的日子厉沭也能容忍沈安澜的缺席。
“嗯……”一声又娇又甜的呻吟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仿佛带着钩子,猝不及防灌入了alpha的耳里。
厉沭愣了一秒,刚想问,就听见未婚妻声音平和的解释,“我现在在厉滦这儿,他白天看了个恐怖片,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这不,好不容易睡着,沭哥哥一个电话打过来,有些吵到他了。”
“滦滦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娇气,你就宠着吧他,迟早把他宠坏。”厉沭听说是沈安澜和厉滦在一块儿,便放了心。
他们两个关系好,以后沈安澜嫁进来了自然家宅和睦,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乐见其成。
“还不是你这个哥哥宠的。”提起厉滦,沈安澜的声音也有了几分宠溺,但电话这头却也听不真切,很快沈安澜便打住了话头,“好了,沭哥哥。再聊下去厉滦就该醒了,到时候又该闹了,我可哄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