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了节省电费，兄弟两人一直睡一个房间，上下铺的床。沈清工作稳定后，便提议分房，不过弟弟没答应，说是一个人害怕。最后是买了大学宿舍那样的上床下桌，两个人脑袋对脑袋一起睡，没有帘子阻隔，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就像此刻，沈清能感觉到弟弟很烦躁。
“小煜……”他轻轻呼唤了一声。
“嗯。”少年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在气我不告诉你？”
少年闷闷地回答“是”。
“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你喜欢谁呀，做人可不能太双标。”
“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沈清紧咬嘴唇，迟迟没有开口。但他心里也一直期望他最重要的人，他的弟弟，可以接受他、支持他。
“我是怕你觉得哥哥恶心，才不敢告诉你……我……其实喜欢男人。”
“那你喜欢的是谁？”
听到弟弟这么问他，沈清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如实和弟弟讲了那个人的情况。
“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沈清笑了：“你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哥哥。”
沈煜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要是真的那……
沈清不敢去想，只感觉浑身发凉。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不会……真信了吧？”少年戏谑地笑了。
“臭小子，还学会吓人了。”
“怎么，男人喜欢男人可以，弟弟喜欢哥哥不可以？”
“这和性取向没关系，兄弟姐妹都不可以。”沈清心有余悸，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轮到你了，你喜欢谁？”
“我都说了，喜欢哥哥你呀？”这次是听得出是在开玩笑。
“你可别耍赖，这么大人了，都十七岁了，说话可要算话。”
“我说的是‘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也没说马上就告诉你。
“赖皮……小狗，赖皮狗……嗯？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等我追到了后告诉你。”沈煜是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兴奋。
既然哥哥喜欢男人，那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把人留在身边。
“好，那哥哥等你的好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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