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六点，这个时候起早贪黑的室友们早早背着包去了画室，只有周正戚还在等着，等到宿舍门的门锁声音总算在空旷的清晨响起。
“陈朝！”周正戚打了个翻身仗，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你回来了？”
“嗯。”
光听声音，周正戚也能听出他很疲惫，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对不起。”
漆黑的夜里，陈朝的眉眼越来越黯，“什么？”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陈朝不解，还没躺上自己的床铺，周正戚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周正戚不敢看他，努力解释着，“是我跟夜店经理打了招呼，我给了钱，我想让你这一个月都回来学习，我以为他们会遵守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会要求加场，我去找过，但是他们不肯见我……”
“你说什么？”陈朝惊愕道：“你、你给了多少？”
周正戚想了下，“也不是很多。本来我想直接给你的，但……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收，我又怕直接给你家人会让你姥姥担心你在外面做了不好的，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换的。”但周正戚没有告诉陈朝，自己现在身上也背着一笔债务，他答应了二手店的老板会在这几天将剩余的钱凑齐还过去的。
“走。”陈朝大手攥着他就正要往外走。
周正戚踉跄了几步还没踏出宿舍门，“去哪？”
“去把钱要回来。”
“别去了。”周正戚从他手里挣脱开，脸和脖子都红了，“别去……要不回来的……”他知道是谁在搞怪，除了那个疯子没有别人。
陈朝沉着脸：“为什么要不回来？我们可以报警，你被他们骗了，我不需要你帮我，也不需要你拿什么换钱给我，你不欠我。”
“是我欠你。”周正戚说，“我会想办法的，那些钱，我不要了。”
陈朝眸色掠过一丝寒意，“那你的表呢？你也不要了？”
周正戚抬眼看他，“没……没事，我可以再买。”
陈朝垂着头坐在床边，喘着气不说话，房间里一片死沉，似乎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良久，周正戚缓缓开口：“陈朝，你不要去夜店演出了，我会想办法把钱给你，就当是我的错让你每天晚上演出这么晚，我会补偿给你。”
“你他妈有毛病啊！？”陈朝陡然吼了一嗓子，脸也垮了下来，“你他妈是不是傻！我有让你换钱给我吗？我有让你去做这些吗？你被骗了！你被他们骗了知不知道！？”
周正戚急促地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但那些钱不算什么的，我会想办法的，下次我把钱给你。”
“陈朝，你别生气了。”周正戚去拉他的胳膊。
“对不起。”发完火，陈朝冷静了下来，“我没控制好脾气。”
周正戚在他面前蹲下身，声音很轻：“没事了，我有办法的。”
“你别管了，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陈朝不想让他再被骗，也不想这么窝囊。
下一秒，四目相对，陈朝的双眼径直望向他，六点的清早隐隐有些晨曦在宿舍窗外散开，周正戚感觉心脏被什么戳了一下跳得飞快。
陈朝莫名红了脸，“你去画室吧，别管我，我先睡了。”说着，他往床上一倒，侧身，背对着周正戚。
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陈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床铺一边像被什么东西压低了，陈朝还没回头看，周正戚已经主动爬上来，好像还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周正戚挤在小床上，头朝着另一头，只有臀部向后对着陈朝。
他摘掉眼镜，无法聚焦的眼神像一片纯净的未知深海，脸上一片潮红，额头的碎发贴在地面，他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小声说。
“如、如果你不嫌我脏，你就用吧，我……我不会反抗。”
说着，他已经自动抬起了屁股对准陈朝，两腿张开，臀瓣又白又圆，微红的后穴诱人艳丽，像在发出邀请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陈朝一抬眼就看见他露出的屁股，双手撑着趴在自己脚边，动作青涩笨拙。
他错愕地盯着周正戚发愣，下意识的立即躲开，整个人像弹起来了一样，后背紧靠着宿舍洁白的墙面，完全吓得不敢动。
“没、没关系。”周正戚轻轻安慰他，连望着陈朝的眼神都在抚慰人心，“你就当我是……是肉便器好了。”
周正戚想，他这么好操不要钱就可以上，多便宜呀，但他给自己留了私心，他这么便宜的小个子，只给陈朝一个人。
但是陈朝并没有选择上他，周正戚反而惶恐了，他猜想或许是陈朝也觉得他太脏了，所以不想上他。
周正戚神情有些失落，眼睛也不敢看陈朝，好半晌，周正戚犹犹豫豫开口：“我、我多……多洗洗就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