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我和我弟弟，易鹿鸣，搞在一起了。”张子衿从窗子往下看，看不到几个人，转而把视线移到旁边的树上，“你要么别再来找我，要么把我抓起来送到警察局。”
“医生说你血液里有春药……是因为这个药所以……”
张子衿打断了母亲的话，“药是我自己吃的，为了助兴，没想到吃多了。”
女人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到刚才小儿子说的那句话，难道是的隐隐怪她怎么明知道他哥是同性恋，还把他留在哥哥身边？
不，不可能。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儿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又是想把她逼走。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和她这样说。
“鹿鸣不是有个女朋友的吗？他的同班同学，叫王枫，挺聪明伶俐的一个姑娘。”
听到这话，张子衿脑袋微微动了一下，想回过头，但还是定住，“他和你说的？”
“他老师告诉我的，我们一直有联系。”她也是从班主任口中得知小儿子本来住校突然搬回家的消息。
本来就觉得不对劲，又听说原因是大儿子身体不舒服，想着要来看一看，结果打电话就得知……
“他们只是朋友。”
张子衿没想到妈妈不仅偷偷关注着弟弟，还了解到那么多。但想一想也正常，对班主任来说，母亲这个身份肯定是比他这个哥哥要管事的。
“你和妈妈说实话，好不好？”
张子衿没有说话。
“弟弟喜欢你，是不是？你也喜欢他？你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张母毕竟在商场打拼多年，又对自己的孩子有了解，猜出了七八分。
青年终于回了头，他看着母亲的眼睛，“除了没到最后一步，其他都做了。”
女人明白这句是实话，虽然不是最坏的情况，但也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试图让自己冷静。
缓了几分钟后，她才开口。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吧？鹿鸣这孩子是你养大的，被你宠着，不像你那般别扭，本来又淘气又爱撒娇，但从某天开始就对我小心翼翼……”
“你早就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张子衿心一阵疼痛，要是他早点知道，肯定不会让弟弟那么害怕。
“很多事情，说破了就会产生无法逆转的隔阂，他肯定也不希望我告诉你。”妈妈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小衿，你弟他才17岁，他心智不成熟，可能弄混了自己的感情，也有可能只是不想你离开他，扭曲了自己的感情。你是个成年人，就算心动也要懂得拒绝……”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张子衿又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安静的空气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是他的手机发出的，不知道是弟弟打来的还是那个人。
算一下时间，确也应该到了。只能祈祷换了病房后对方找不到。
他走到柜子旁拿起包，拿起手机。果然是周一航打来的，便赶紧挂掉，把手机调成静音。
没几秒周一航落在他这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关掉也也无济于事，因为敲门声响起了。
张子衿攥着手机，先母亲一步打开门，把手机塞给对方，“我不想再见到你，赶紧走。”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对不起，子衿，我错了。”门外男人恬不知耻地道歉。
靠在门上的张子衿心情差到极点，他想让人赶紧滚，但与母亲对视上，又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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