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雄父要我参加的宴会上逃了出去,在军部大楼的大门守着他,雌虫接到我的消息后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揪着我一顿看,语气紧张的说还好我没事。
那时候我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被雄父不喜而被虐待的雄虫,雄保会的臭棋让雌父也离开了我,我只能依靠热心的他。雄父被我说成了一个认为雄虫崽子奇货可居,所以一直在各个方面算计我的存在。我给自己捏造了一个要被迫结婚的对象,信息模糊的,只大概知道他生性放浪性格急躁并不爱护雄虫,我与他结婚换来的利益将归于唐家,而伤害则只归于我。
岸远一直帮我擦着掉不停的眼泪,忧虑的对我说:“那我能帮你什么呢?”
我将他赶到到了离军部大楼不远民政局里,填写婚姻申请单的时候负责的雌虫专门把我叫到一边问我是不是被那名军雌胁迫了,我将眼泪擦拭干净,不停对雌虫说:“他是来拯救我的,他是来拯救我的。”
我把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给了岸远,我甚至想就这么作为军属住进他的分配房里,可庄园看护的雌虫还是找到了我,把我带了回去,我在被带走的时候凄厉的叫着,但岸远被一个又一个雌虫堵着,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雄父对我很失望,军部少将他都有些瞧不上,更何况是一个中校,他觉得我很不听话,我对他说雌侍的安排全凭他做主,他冷冷嘲讽我说:“哪个大家族的雌虫会瞧得上实际平民的贵族第二子的雌侍之位?”
他将我批评的一文不值,要求我晚上去参与进之前一直看着的淫乱聚会里。我面色不改的答应他,只在回房间准备的时候跑去后花园与那些雌虫聊了会天,故意把雄父回来的消息说得很大声。
于是当天晚上我的大哥又逃了出来,家里的雌虫慌乱的防备着,也阻止不了他突破进雄父的寝房,我故意在一切最混乱的时候赶过去,隔着一道门听见雄父夹着痛苦的怒骂,和大哥的咿呀声,在雌虫们的阻止中推开了门,请雄父带我去举办聚会的地点。
门后的雄父被大哥压得动弹不得,等级差异如天堑的情况下,S级雄虫的他只能被心智如稚子的大哥压在身下。大哥的眼睛里又是急切又是不解,不停在雄父的腿间蹭着,那狰狞的红色性器不时露出部分来。
被我看到这最不堪的一面后,我那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雄父在我的注视中晕了过去。
大哥并没有继续侵犯已经晕过去的他,哭着放开了雄父,在那手舞足蹈,但那急切的动作让我怀疑他是在求助,等我带着雌虫们靠近他和雄父时,他咿呀的叫着不时冒出一两个“雄父”,手不时指着他身下面色白如纸,臀间漫出不少鲜血来的雄父。
我的雄父真的是很矛盾的雄虫。
也可以说是偏执?
我找不到什么贴切的词来形容他,但是如果我和他互换身份,我该早就考虑将爵位丢给更适合的孩子接手,并及时处理掉只能视为残次品的大哥了。
家里的医生应急处理时,大哥一直把雄父抱着,头紧紧靠在雄父的胸口,在雌虫们话说得大声一些后就开始咿呀叫着,脑袋在雄父胸前蹭个不停。
这一幕让我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我甚至做出来了个有些不合常理的猜想,但雄父醒后命令修建一座类似监狱的建筑,要把大哥关起来后,那猜想自然被我给推翻了。
雄子对他的冒犯自然算是打击,我的雄父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去,他发现我不也不是很可控后就也放弃了我这边,又开始寻找他的雌虫们有没有谁诞下了雄虫。
但他的努力一般都是白费,好运貌似只会在他意料之外的时候降临。
在我因为无法继承爵位不得不娶了几个雌虫当雌侍,用他们的财富规划自己的家时,雄父带着一堆雌虫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时生机不知怎么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而他对于我的识时务也很高兴,又开始为我相看雌虫,带着我去那些淫乱的聚会上,将一个又一个他所满意的,能给我和唐家带来助力的雌虫塞进我的家里,根本不管他们是否出自敌对的家族,也不在乎我的岸远会不会被这些大家雌虫刁难。
雌侍们复杂的背景让我的家变得混乱无比,家里的暗潮涌动让我有些心力憔悴,我甚至需要岸远的保护,但这也无法阻止名为“雌侍”的雌虫们将我从他的床上拖走,强硬的要求我履行雄主的职责。为了逃避他们我甚至得重新借宿在唐家庄园里,只需要应付雄父偶尔送来的一两只雌虫,就能换来一段时间的安宁日子。
雄父又活跃于各种聚会,我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直到广占川来到了庄园里。
那时候他还叫唐一,除了一张脸外和雄虫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家里的雌虫面对他都能感到压迫感。但却是一个从很是偏远的星球上找回来的,举止粗鲁,不讲礼仪,还天真到极致,为了一百块星币被雄父哄骗得团团转。可当他套上那重重叠叠的华服,只需要再稍微收拾一下那凌乱的发型,却能把雌虫们的注意全都给吸引走了。那些本该和我接触的雌虫们都围到了他那边,被他冷脸相待却依旧乐此不疲,其中一个叫柏崇的甚至几次丢下正经工作,堵到了庄园来。
那家伙的脾气很差,在我们挑剔他的时候,他对我们的挑剔更深,还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性。
他将关起来的大哥放了出来,笑着看家里的虫子手忙脚乱的应对这个只有幼崽智商的大哥,雄父因此都不敢回家。
对着那些大家族的虫子们故作烦恼的说他们都太相像了,在他眼中都是没有区别的弱者,让家主没退位的各大家族的新生代雌虫开始提前抢夺家主之位互相厮杀。
对着我也是,他那些追求者经常带他去参加一些比较正式的会议,他甚至间接接触到了军部高层。
一天他神神秘秘的揽过我的肩膀,语气故作严肃的对我说:“弟弟呀,你的雌君在军部一直被你的雌侍们刁难你知不知道?”
我适时保持沉默,他便急不可耐的说出了岸远和我的雌侍们的名字,批评教育我说就算是做不到好好对雌君也该努力一碗水端平,证据是我的七个雌侍基本都怀孕了,而岸远的肚子却没有动静。在他旁听军部私下的会议时,一些风言风语借由那些想追求他的雌虫的嘴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说他不理解这边的虫子是个什么情况,雌虫和雄虫之间的感觉好像怪怪的,这里的雌虫对他的疯狂追求让他很是怀念自己最爱的雌君。我故作笑容讽刺他明明很乐得见雌虫们为了他而争风吃醋,以作为反击,他却耸了耸肩。
“虫活着总是要找点乐子嘛,老头子又不愿意松口让我直接拿了东西完事,我都快被无聊折磨疯了。”
他这么说着,在大哥又找到我们这边时故意捉弄这比他大一岁多的雄虫。如果他的性子能再好一点没准能是个合格的教育家,那只会含糊说雄父的大哥都开始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汇了,只是依旧喊不清我的名字,只会叫“啊皇”,对着那家伙也是叫着“啊一”。
幼崽一样的大哥啊,经常在庄园里面四处奔跑,再突然停下开始掉起眼泪来,他的智商不足以让他表达自己,那家伙就设计了一套布偶,借此和大哥交流,每当他们俩沉浸于这种活动的时候我都会去找我的雄父。
那个害怕大哥和广占川来历暴露的雄父,满心以为欲望也会将后者腐蚀到愿意听从他操控的雄父。
“大哥好像记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只用了这么含糊的一句话,就将认为一切按着他计划进行的伯爵吓得脸色苍白。
“二哥一直在教他怎么学会说话。”
失败的实验品被成功的实验品教导着,其实我对事实如何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根据大哥被广占川教导后偶尔无意识说出来的话瞎猜的。
刻意选择的来自黑塞前线在后方毫无根基的SS级雌虫作为完美孕体,所谓的返祖实验,在这些高等级“贵族”雄虫的厚古薄今的狭隘认识里,好像只要雄虫能强于雌虫一切困境就将解开了一样。
大哥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对于十二岁之前的事有着模糊的记忆,但他说不出来,他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智慧一点点被什么吞噬,雄父也从满心满眼里只有他,变成厌恶他是一个失败品。
我一直觉得大哥过得很痛苦,雄父因为大哥而痛苦。
而随着广占川将大哥和自己的来历摸清楚后,唐家庄园差点毁在他手里。
一直认为自己是上天眷顾的雄虫很快摸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但我却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只记得稚子样的大哥重复念叨着“啊一”“不要”“雄父”这几个词。那天发生的事就像完美运行的程序突然崩溃了一样,花园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建筑被拦腰斩断,那些珍贵的装饰品变成了一堆又一堆垃圾,雌虫们甚至不敢出去阻止他,只能在我和大哥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我们一起目睹着广占川从庄园离开,杀气腾腾的朝雄父暂住的地方奔去。
但是奇怪,雄父最终安抚下了广占川,只是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再没有之前的淡然。那家伙一直给我一种他是观看我和雄父表演的观众的感觉,我们的阴谋诡计在他面前就像小丑的把戏一样,他总是冷漠且不露声色的,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但神明被拉下来了。
我开始在他身上感觉到痛苦这一类的情绪,尤其是在他面对着大哥的时候。
庄园重建的时候他让雄父买回来了许多东西,奇怪的试剂,一些医疗设备之类的,他经常呆在里面不出来,有时候带着大哥一起。大哥对他的亲近变为了恐惧,转而开始亲近我,我学着岸远的样子,安抚他照顾他,我需要利用他,当然会伪装的足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