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这么干我的吗,啊?”句末尾音上扬带了点杀气,他实在难以启齿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进的太深也就算了……还那么多。我琢磨了一早上,要不是觉得你应该有点理由……”也做不出这种事。
不着调的话本看得实在太多,乱七八糟的设定也看了不少,唐锦硬是说服了自己其中必有深意,他也不至于大早上忍着一肚子精水和那根玉势的折腾,到现在还不去温泉清理。
毕竟怎么说,没到这里之前,他的人生除了在口味上野了点之外,一直以来可都是中规中矩,连手冲都没搞过什么花活的无趣社畜生涯。
昨晚他顾虑着两人都是第一次,为了照顾剑修的三观,也没有提出要用那些买来的东西,谁知道这头回滚床单就遇上如此py,作为理论强者,社畜忍不住就有股蛋蛋的忧伤,这种事,果然是犹豫就会北败。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冤种。
当然这话也没法说出来。
唐锦满脸写着“如果没什么正经理由你就完蛋了”,刀了剑修一眼,冷冷吐出两字。
“解释。”
剑修解释:“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可我……”他忽然停了下来,闭上眸子又睁开,难得犹豫了一番,才轻声道,“食髓知味……实在是难以克制。”
他解释时并未逃避,目光清冽而坦诚注视着唐锦。
唐锦呼吸一滞,感觉剑修眼尾微红的模样当真是让自己无话可说,有些无法克制地冒出一个念头——不够。他甚至想起了昨夜剑修凌乱嘶哑的呼吸,被划出血痕的皮肤仿佛上好的丝绸,就连被舔咬得红润的嘴唇也线条美好,粗大强壮的东西塞进自己身体里时剑修似乎也被刺激得狠了,忍不住从喉间溢出风情浓艳的喘息,喘得唐锦心上一麻。
自己其实也有爽到。
……就是有点爽过头了。
唐锦迅速挪开视线。
在心里念了一遍清心咒。顿了顿,又觉得可能不够,再念一遍。
两遍念完才缓过气,勉勉强强把歪掉的思路正回来,他由衷地开始觉得清心咒确实是个好东西,起效迅速又便捷,刚才那一大堆让人六根不净的画面果然被压了下去。
整理好了心情,他抽回袖子捋平,压着火道:“还有呢。”
剑修手中一空,沉默了一会儿,道,“去床上,躺着好休息。”
“我现在坐不下去怪谁。”
剑修低声叙述:“为了稳固灵根,还需几日。”
唐锦也就嘴上说说,站了一会儿确实累,像是肚子里揣着个小西瓜,他没继续抬杠,老老实实地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会儿,先是半跪上去,随后一点点挪着,半边身子侧着斜躺上去。
听见剑修的话他愣了一下。
“……几日?”唐锦手搭在肚子上,这次是真的被不科学给惊到。
这玩意儿能留这么久?不对……留这么久对身体真的无碍吗。自己的理论体系知识都被击穿,只剩下了震撼。
剑修看着他,“你不愿?”
唐锦纠结了一会儿,扶额:“不是愿不愿的问题……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太沉了,腰受不了。”
当然也很羞耻。
但身体舒服与否比羞耻更重要。
无论如何,随时随地揣着个西瓜是真的受不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剑修慢慢道:“也有别的法子。”
唐锦猛地转头:“什么办法?”
剑修没答,伸手放在他饱受折磨的肚子上,手心微凉的光晕又透了进去,这一次唐锦确认自己真的看见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凝实,像一团游移不定的雾气。只是那雾气里头似是还有些细细碎碎的冰晶在飘,他只看了一眼,便想到了沈侑雪身周总是随着他心绪起伏而飘雪的剑意。
堵在肚子里的精水竟然真的一点点消了下去,又恢复成平坦模样。
只是唐锦心头更尴尬了。
原本被精水滋润的肠道如今没了灌满的东西,又收缩着,反射性地吮着塞进去的玉势。原本一根手指都费力的地方被剑修弄了一晚上,又被玉势撑到现在……唐锦强压着心中忧虑,默默祈祷自己的身体能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恢复如初。
他木着脸问:“那到底是什么办法?”
剑修没答,坐在榻边,从袖中取出木梳。唐锦早上起来就没心思仔细打理,长发相比平时有些乱,剑修替他一一梳理平整,又翻出一条鸦青的发带,松散地系成一束。那神色有些奇怪,不像是在梳发,反而像是在整理琴弦般,一丝一丝,死死地压制住,眸底暗不见光。
唐锦打量着,还没等思考出这古怪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剑修开口。
“先用膳。”
烤酥了的鹅肉片成极薄的片,裹在紫笋笋心里,蒸的清爽绵软。配着白果粥,倒是短暂地转移了注意力。
等吃完了唐锦才反应过来,自己想问的事还没有问完,反倒因为剑修方才那眼神而怂了。意识到这点时,他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昨晚被折腾得太狠,才会光是和沈侑雪对视一会儿都心虚。但有问题的分明就是剑修……
若是沈侑雪不心虚,为什么他现在连自己歪躺在床上吃饭这种事都能纵容?之前五年里,即便是耐心如他,也从来都是将碗碟摆在了桌子上,哪里会这样守在床边,摆出小几布菜。
小菜很精致,吃得也快。
剑修留下足够洗漱的水,收了碗筷出去。
一个人留在竹屋里,唐锦回忆了半天。
方才沈侑雪看自己的那眼神……
眸色深邃压抑,连带着偶尔流露出的笑意也无声收敛,像是藏了许多事。
这种神色他在剑修脸上还是第一次见。往常都是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了,只要问一问,对方就会尽数说来,答疑解惑。如今这种问一句才答一句的情况,倒真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