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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与美人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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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剑修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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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锦觉得沈侑雪最近有点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比方说起居坐卧。

大概是剑仙比较受尊崇,唐锦似乎从未见过沈侑雪出入其他峰头聆听诵经,听法授道,然而这并不代表剑修就自由散漫。就相处的五年里,剑修的言行举止不说严格规定,也可以说是仪范良好。即便是在山下住店,房间也大多只要清洁素雅,整齐干净。

更别说什么大肆酒肉,胡吹神侃。

当然,这些规律只是唐锦推测出来的,沈侑雪很少管束他,只严格律己,一副清心寡欲,除了剑之外别无所求的模样。

可现在状况有些不同。

“今天不把惊鸿拿出来?”

他和剑修依旧是两间厢房,但已经习惯了睡一间。唐锦卷着自己的被褥靠在拔步床里侧,外侧,剑修正认认真真地捻平被角。

两床被子近得好似新婚一般……不对,若真是跟剑修成了婚,绝对没有分被子睡的道理。除了情欲上的那点事两人会滚在一块儿,平日里这小小的距离简直就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常常睡下时隔着多远,醒来后就能看见剑修规规矩矩双手交叠很安详地闭目睡着,还是那么点看似伸手就能碰到实际上毫无变化的距离。

可不知不觉中——反正唐锦觉察出奇怪时,那点距离就莫名其妙地已经在一点点消融。以前能放得下一把惊鸿剑的间距,现在两床被子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难道是沈侑雪睡了一个多月终于不认床了?

“放不下,”剑修铺好了被子,躺进去,“你一直摸它,我睡不着。”

“喂喂喂别说的我好像在占你便宜似的,我摸的是剑……”顿了顿,想到剑修这种神奇的生物确实有不少会把剑当成老婆看来,社畜又是一噎,“好吧好吧,剑不在,你人在也行。”

入夜后吹熄了灯火,唐锦鬼鬼祟祟伸出手去碰沈侑雪散开铺在枕上的长发。触感柔顺,有点好摸。他没兴趣打理自己的发冠,倒是对抚摸沈侑雪的头发很有兴致。

他还能想起当时,剑修为了自证大道伤及心脉,重伤到维持不住灵力掩盖,那日一早醒来便看到白发的他坐在桌旁闭目养神的模样。

后来伤势渐缓,那白发就再也没见过了。

有点遗憾。唐锦玩着剑修的头发,玩着玩着出了神,忽然作怪的手被人扣在了被子上,他一惊,转头看到剑修神色清醒地侧卧着,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手上,目光有些神秘莫测,让人很有压力。

唐锦:“……”

好家伙,怀民亦未寝!

沈侑雪倒是没吭声,只是视线稍稍一动,扫过他的手,似是在等个解释。

唐锦装作不理解,从善如流靠了过去给了个晚安吻,吃完了豆腐才安安心心躺回自己的被子里,对着对方伸出了一点红润的舌尖,眯起眼睛笑,“这么看我,是想要我给你睡前服务一下?”

调戏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反正除非被自己撩起火,剑修几乎都对这些玩笑话毫无反应。

果然剑修闻言便垂下眸子松了手,又静悄悄地躺了回去,变成那种无比标准的睡姿。

唐锦抽手,却依旧盯着剑修闭目的侧脸。

他过去总是太忙,即便是想要找点感情发展,也往往出师不利。他想起自己抱着惊鸿,按照书里那样用手指安慰自己的那个晚上。按理来说应该是出口,被用作其他用途总归会有点不适应,可他那时满脑子都是脑海里沈侑雪的脸。

剑修把自己压在床上时俯视。

牢牢实实地按着自己在口中泄欲。

舌尖交缠时的热度。

脑海里各种画面乱成一团,身体悸动颤抖,连呼吸都乱掉。他甚至这几日还专门在街上挑了些还看得顺眼的男人,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简直毫无意义,别说考虑上下的问题,他只再一次确认了自己不光见色起意,更是对剑修日久生情了。

明明之前五年对方确实恪守礼节,作为师长教导自己。

可现在那些相处的细节,经常在性欲上头时变成手冲的配菜。新鲜感和刺激感交错在一起,一次次刻在脑海里。

他好像是真的把沈侑雪当成了师尊。

也是真的想跟对方滚床单。

这是不是太禽兽了点。

当初自己跟沈侑雪说的都是表面师徒,也不知道如果对方发现了自己真的有了徒弟看师尊的感情还想上他,会怎么想。

唐锦钻进被子里思考起了人生。

万一对方在这一点上太过死脑筋,觉得自己大逆不道想要清理门户什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的同时他微妙地感觉到自己又想手冲了,硬不起来的不满与心头的情欲交织在一起,唐锦埋在被子里叹了口气。

性癖的事,怎么能叫做变态呢。

睡了睡了。

不对劲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唐锦偶尔也需要写点东西。他用不了法术,也就没法使用玉简联络他人,数来数去,跟紫薇峰的叶如衍既算是师兄弟也算是朋友,有些乱七八糟的小事他偶尔也会想找别人聊聊,何况叶如衍做事一板一眼很是守旧,有时看他被戳到雷点洋洋洒洒一堆说教也挺有趣的。

觉得有点意思的唐锦也就时不时写点信,拜托沈侑雪折成小纸鹤,用来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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