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让老师这么累……”林嘉佑小声嘟囔，“可是你不是也有错嘛。”
“我？”
林嘉佑理直气壮：“你不是也有事瞒着我吗？”
姜意皱眉，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林嘉佑话里的含义。
“老师，我不能成为你的底气吗？”林嘉佑闷声开口，“让我陪你回家吧。”
姜意叹了一口气：“你都听到了？”
“嗯，我不仅都听到了，我还知道老师也很想回家。”林嘉佑说，“老师是怕我受伤害才不回去的吧？”
姜意：“你都知道了，那还要跟我一起回去？”
“和老师两个人相依为命当然很好，可是我也想让老师更幸福一点。老师和家里人也不是不能挽回的关系，有哪怕一点希望也可以试试，不要以后后悔。”
姜意看了他很久，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你的想法太单纯了，跟我回家会被我爸揍的。”
“那就被他揍嘛。”林嘉佑笑嘻嘻地蹭姜意的手心，“你爸揍完我，你晚上要好好哄我，我就不会疼。”
姜意终于被林嘉佑卖乖的样子逗笑了，虽然内心的忐忑并没有消失，但是却有更多的安全感填补了进来。
“谢谢你，嘉佑。”他轻声说，“你已经让我得到很多了，却还想给我更多。”
“不准你再说谢谢了。”林嘉佑亲了上去，不让姜意继续说下去，“我做的还不够好，以后会给你更多更多更多……”
说是要回家，倒也不用立刻出发，只在过年前几天回去就好，他们两个人还能过很多天逍遥日子。
林嘉佑比姜意紧张了一万倍，为了给姜意的家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提前一星期就开始准备带回家的礼物了。
姜意的妈妈是很随和的，礼物很好搞定，但姜意的爸爸可是个捉摸不定的暴脾气老头。在看了无数“岳父看了会哭泣的礼物清单”后，林嘉佑有些绝望了。
“老师，咱爸喜欢什么啊？”
“你可不能当着他的面瞎叫。”姜意说，“随便给他带点茶、酒就好了。”
“咦？老师还在生你爸爸的气吗？”林嘉佑凑上来搂姜意，“明明以前被我欺负还对我那么温柔，但是对家里人态度就很强硬啊。”
姜意上研究生的时候和路航在一起，把这事儿跟他爸坦白了，得到的回应是不分手就把他打死。姜意忘不了他爸关了他好几个月，甚至不准他联系导师和同学。
虽然他心里也知道，他爸一半是恨他喜欢男人，另一半是恨他找了路航。
他爸那时候的消息网四通八达的，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关于路航的一些破事，因为这些事大发雷霆，每天都骂姜意是个瞎子，但那时的姜意太傻了，眼睛里只看见路航的好，于是越发和他爸对着来。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想通了好多事，对父亲没有那么厌恶了，只是心里还憋着气，气父亲那时对他不够温和。
姜意面对他爸这个倔老头，能比他爸还难搞。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结，林嘉佑见姜意脸色不好了，连忙拉着姜意的手打自己的嘴，委屈巴巴地求原谅，这才把姜意哄得开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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