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20。
距离姜意给他定下的那条线就差5名。
这该死的下雨天，果然让他倒霉极了。完了，这下他和姜意没戏了。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一个月，白干了。
林嘉佑迷茫地抬起头，姜意正看着他，嘴角带着笑，问他：“这么不高兴？你进步了20多名呢，我还是第一次见进步这么大的学生。”
“有用吗？”林嘉佑撇撇嘴，“我还是输了。老师，你这么高兴，应该是在庆幸我没达到要求吧？”
“你真笨。”姜意无奈道，“我高兴是感到欣慰。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进步迅速，怎么会不高兴呢？”
林嘉佑依然十分失落地说：“可是我不在乎我进步了多少名，我只在乎我们之前的约定。我没达到目标，所以我高兴不起来。”
“真的那么不高兴？”姜意问。
“嗯，感觉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失败以后不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追你了吗？”
“好吧。”姜意轻咳一声，“约定的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我临时改一改要求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林嘉佑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问：“什么意思？”
“嗯……”姜意做出纠结的模样，轻声呢喃，“要不要把标准定成进步20名呢？”
原来还能这样？那……自己岂不是达到目标了？林嘉佑呆呆地看着姜意，姜意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温柔与纵容，笑着回看他。
“老师……”林嘉佑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
姜意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另一位老师去上课了，不在。这会儿屋里就他和林嘉佑两个人，正适合做点违反规矩的坏事。
他平静地开口：“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林嘉佑傻乎乎地靠近了一点点，姜意抬起手按着他的后颈，让面前的学生乖顺地低下头来，紧接着，他在林嘉佑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
姜意的唇贴上来时很慢，离开时也很慢，手心还轻轻摩擦了几下他的后颈。一切都像慢动作镜头，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没有理由，就是想对你降低标准。”姜意轻声说，“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认真想一下，这依然不是一段安全的恋情，但是本能却让我想跟你试试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顺应本能做了很多事，那感觉还不错，所以这次我也想顺应本能。考试成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还喜欢老师吗？”
“我、我怎么会不喜欢老师呢？”林嘉佑连忙回，“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这还是那个嘴硬的姜老师吗？一个月之前，天塌下来都有姜老师的嘴顶着，现在，老师怎么会突然主动亲他，还温柔地跟他告白？
姜意看着林嘉佑呆呆的模样，感觉有些好笑，捏住他的脸颊笑了笑，说：“不相信？等晚上你就相信了。”
林嘉佑脑子转不过来了，问道：“晚上要干什么？”
姜意的脸噌的一下变红了，他偏过头，故作镇静道：“做答应你的事。你不是想要我吗？不想要就算了。”
林嘉佑反应过来，立刻慌了，一双胳膊紧紧抱住姜意的肩膀，着急道：“要！”
“正好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来学校，放学以后我开车带你回我家吧……你要不要先回家拿两件衣服？晚上应该要住在我那里吧？”
姜意越说脸越红，哪有自己这种老师啊？竟然一本正经地说起和学生上床的安排。
“嗯、嗯……我都行。”林嘉佑边听边点头，听完了又小声问，“老师，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姜意说：“是。”
林嘉佑又红着脸问：“那我能亲你一下吗？老师你认真说话的样子真好看，我好想和你亲亲。”
一记直球狠狠砸中了姜意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心，他差点就想顺着一旁眼睛亮晶晶的男孩了，但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清醒了一点。
“不行。你一亲我就对我敬礼，我现在可没有工夫帮你，还得找其他同学谈话呢。”姜意推了一把林嘉佑的侧腰，“快点回去，把班里学号1号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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