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佑比姜意想象的还要真诚与直白，也比他想象的还要幼稚。
他们之间，不是说开始就可以轻轻松松开始的。
“你让我好好想想。”姜意避开了他的眼神，“今天太乱了……我们先别讨论这件事了。”
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动心，以后把林嘉佑摆在什么位置，两个人冷静过后在学校该如何相处……
一时间，大量现实问题涌入姜意脑海，每一个问题都是一道阻隔，把他和林嘉佑越隔越远。
“老师。”林嘉佑轻声喊他，“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去跟家长说些什么的，他们也不会理会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所以，如果你讨厌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就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的。”
无论是和老师接吻，还是抚摸老师的身体，都让林嘉佑更加确认自己内心的悸动，他喜欢这一切，想要体验更多，只是不知道姜意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姜意的心情很复杂。如果他真的讨厌林嘉佑碰自己，那么从一开始，解开扣子这件事就不会发生，自然也没有后面两个人上头的行为。
那么一点点的心动，那么一点点的纵容，最后也许就会变成燎原之势。
两个人没有回到电影院，姜意也暂时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开车把林嘉佑送到了楼下，停好车，偏过头去看林嘉佑的时候，发现他正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心发呆。
“嘉佑。”姜意拍了拍他，嘱咐道，“到家了，回家吧。”
林嘉佑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姜意，姜意这才发现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估计是盯着自己的手瞎看，回忆起了什么不该回忆的东西。
林嘉佑歪着头对姜意笑了笑，说：“老师，要来我家吗？”
姜意无奈道：“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啊。”
林嘉佑耸了耸肩，并没有任何不快，下车后，又跑到姜意那侧的窗口，对他挥了挥手。
“姜老师，学校见！”他笑得眼睛弯弯的，“虽然很多事在你眼中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很喜欢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林嘉佑说完，转头就跑了，留姜意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跑开的身影。
扑通、扑通。
姜意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想起林嘉佑刚才笑着看他，那双眼睛就像得到了嘉奖的小动物一样，亮亮的，含满了对他的喜爱，还有一丝狡黠——当然，就算是有一点坏心眼，看上去也很可爱。
姜意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觉得林嘉佑可爱了。
他靠在车里，努力深呼吸，平复内心的躁动，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严峻的问题。
他很清楚自己的理想型——纯粹直率、毫不犹豫就会向自己表达爱意的人，最好比自己小。
林嘉佑似乎很符合这个描述。
好了，接下来得到结论：他有极大可能喜欢上林嘉佑，林嘉佑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成为他的男朋友？！
这个想法一旦在姜意脑海中成型，就像恶魔低语一样，根本挥之不去。
姜意！
他感觉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应该给予林嘉佑的是长辈的关爱，就算没老到那个程度，也该像哥哥一样关心他，而不是觊觎他年轻的肉体……
况且，林嘉佑也一定只是觉得你这副身体新鲜好玩，才好奇地缠着你的。
等到他玩够了，知道了双性的身子也不过如此，兴许就厌烦离开了。
想到这里，姜意感觉头顶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冷静了不少。
他叹了一口气，果然今天自己出门前还是太着急了，要是不放那个跳蛋，也不会和林嘉佑发生这么难以启齿的事，自己也不会这么纠结……
等等，跳蛋……
姜意瞪大眼睛，慌忙在身上摸了一遍。
他跳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