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带着一瘸一拐地叶荣,来到悬崖边。
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呼呼刮起两人的裙角和袖口,好似要把他们给吹飞。
如果他们都有一双翅膀,就可以在毫不费力,借着风游荡在悬崖峭壁之间,什么草药什么毒药,都可任君采撷,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很遗憾,他们只是凡人,要下崖只能身体力行,四肢攀爬。
遥望,棘手的病情容不得她踌躇不前。
将陆十一搁置在一颗大石头上,棋儿将背上的背篓卸下。
一身素色简便的衣裳,已经包裹不住她已经发育得不错的身材,长发用一根树枝随意盘起,大气又不累赘。每次出门都会用特制草药护养的皮肤,遮挡了原本白皙水嫩的倾世容颜,应着她的衣着,看起来真像大山里风吹日晒多年的药童。
从帝逸天消失后,棋儿便习惯了这样的女扮男装,也将自己当成男孩子一样,独立、勇敢、担当,不是她不想依赖,只是再依赖的人,有一天终会别离,如果等到那时候再成长,也已经没有了盼头,坚强给谁看呢。
她要的,是不卑不亢,至纯至美,并肩携手,风雨同舟的爱情。
棋儿从背篓里拿出绳子,将绳子的一头绑在大石块上,一头往身上套,回望了一眼正幽怨揉着脚裹的陆十一,并没有停止系好身上绳索的动作,盘起及腰的发丝,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
“好点了没?”
“是好多了,你给的草药还挺管用。”对棋儿的赞美,他从来不吝啬。抬起头,不习惯这样的俯视,“我想过去看看,来,棋大神医,扶扶我这病号。”
棋儿常说,病者大如天,今天难得有机会,好好体验下当“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