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茫然，向老头眨眨眼睛，又看向谢井，满是不可置信：“谢井？难道…爷爷你说的人就是他？”
她跑过来绕着谢井转了一圈，“不会吧，你还会治病？好歹当了十几天的同学，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
可惜，所有人都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俞瑾垚后瞬间失去了笑容。
谢井：“怎么了，肖璃，你怎么不笑了？呸，你怎么不说了？”
老头率先反应过来，老脸重新挂上笑，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俞公子，您怎么也来了？”
这个“也”用的就很妙。
“事出有因。”俞瑾垚稍稍颔首。
“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
死寂一片，众人还等着他解释一下什么因果，他居然真的什么都不说，客套也不客套一下，就杵那儿，跟真机器人一比都毫不逊色。
谢井还以为俞瑾垚事先通知过了，现在一看真的是心血来潮，他实在是不想再听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了，打了圆场，“院长，俞部长原本是找我有事，奈何我和你有约在先，所以就跟来了。对了，肖璃，我还没问你跟部长什么关系呢？”
他问着，手里掐了个诀，这个肖璃按理说和老头没有血缘关系啊，他们这是……
“啊…既然你都来这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她强装镇定，走到老头边上，拉着他的手臂看起来格外亲密，“院长算是我干爷爷，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所以呢…我待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哦……”没意思，谢井点点头，不再追问，朝老头递了个眼神，“院长，这里没外人你身体的事我就直说了？”
老头有些犹豫，没有立马答应，犹豫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唯独本人毫无自觉。
老头：“那个，俞......”
“没事儿，院长，俞部长是专程来帮我的，您大可放心，两个人在更保险不是？”谢井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帮俞瑾垚，这不就是个试探他的好时机吗？
他走到离院长进点的位置，“院长，你身上中的不是一般的病，你可听说过蛊毒？”看着眼前身形消瘦的老人，他淡淡地吐出一句，眼神悄悄瞟向某人。
老头的身体已经被啃噬了，躯壳了完好不代表内里也一样好。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神，老头显然眼眸浑浊，瞳孔带黄，身形瘦削，即使身上穿着价值不菲，内里五脏六腑所受的伤害完全不是医药能救治的。
蛊毒对其器官的伤害不是物理性的，而是潜在的危害。
老头浑身一颤，目光落到他身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出来，“蛊毒不是传说吗？”
“在你们看来是传说，在我看来可不是传说，只能叫纪实。”
“这……”
他继续详细说明：“蛊毒分虫蛊毒和灵蛊，灵蛊，普通人自然看不出来，虫蛊一部分就是微生物，医疗设备监测的出来，灵蛊不行。”
俞瑾垚只是静静听着，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用谢井的话来说，像这种人啊，看眼神也毫无用处，能看出啥呢？
老头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怕，“这…还能有救吗......大部分医生都不可能遇到这种特殊的情况啊…”
谢井没有接收到他的情绪，干净利落地将他从中拉了出来：“我说能解决就是能解决，不用急。”
“你真能救？”他的声音无比颤抖。
“能救。”谢井果断地给出了答复，回忆起从前，这种相似的案例数遇到过几个。
那个时候许多人和他一样是谋生之人，拿不出几个钱，他当然不好狮子大开口，蛊毒不算什么稀有之物，古代的某些村镇邪乎的很。
站在老头边上的肖璃眼神中难掩的惊叹，手在他背后轻拍了拍，安抚着：“爷爷，您先别着急，我信他的人品，他说能解决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嗯，你付钱我救人，等价交换，害不了你。”谢井平静地应了一声。
“这......”院长沉浸在古老传说，半天没反应过来。嘴唇颤动了半晌，没说出任何话，眼神在他和俞瑾垚之间来回闪动。
谢井看向肖璃，示意她再说几句，把人安抚住了，省得这趟白来，老头继续担惊受怕，自己任务还完成不了。
“爷爷，你试试再说呗，说不定就成了呢，是吧？”
老头愁得很：“…哎，倒不是怀疑，我不信谢井我也没办法了，就是…万一有点什么事。”
“大概率不会，你别担心。”
肖璃解释道：“我爷爷生病也没多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和你认识之前他还没生病，一开始因为不能确定病因，爷爷找了不少其他星球的医生，什么原因都找不出来，各种仪器的测试都做过了，还是查不出来病因......”肖璃说着说着，脸色已经沉下来，怒气毫不掩饰。
谢井叹了口气，“这叫虚病，哪是仪器查得出来的。”
他早在之前特意问过了系统，这里科技发达，医疗设备也发达，但是涉及到玄学方面的东西已经被大多数人忘却了。
“等会儿挑个时间我帮你把蛊毒处理一下，现在正午肯定不行，你放心，我说能处理就肯定能处理。”谢井再一次打了包票。
“好，那就拜托你了，来人，把爷爷带回房间。”肖璃的面色终于恢复如常，叫人把老头先送到房里休息，他身体不如以往，禁不起久坐。
“你等等。”肖璃一把拉住谢井，贴着他耳语，“你先把俞部长支开，我有话跟你说。”
“不是我不想啊，你看我有那本事吗？”
“可是我也不敢...”
俞瑾垚：“二位，我已经听到你们说的话了，我会暂且回避的。”